隨著那株草苗被壓倒,解絮的心神也緊繃了起來,袖中手訣死死掐著,秘術蓄勢待發。

    幼崽恍若未覺,鬆開手,貼地的草苗又彈了回來,還沒等兩人緩口氣,卻又聽她既驚且訝道,“好有韌性,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誠不欺孤。”

    安琦的心被她牽著起起落落,恨得磨了磨牙,罷,都撕破臉皮了,幹脆問個清楚,“你是何人,接近晝族有什麽目的?”

    孤是誰?

    幼崽托著下巴認真思考,她似乎有兩套記憶,一套是正在經曆的,一套像是回憶。

    回憶裏的她,現在應該和長生待在皇宮,事實上,長生將她送到了晝族,而且長生是成人模樣,不是跟她一樣的幼兒模樣。

    所以她其實已經成年,又因為某種緣由心智形體回到了兒時嗎?

    那長生為什麽會將自己送到晝族呢,晝族能幫助她恢複?

    幼崽眼神略微失焦,一段記憶浮現,三歲這年的記憶全部完整了。

    冊封為太子長生.遭偃術身死.獲墨玉扳指和九轉往生訣,她重新活了過來,長生卻陷入了沉睡.....

    暴怒.絕望,這一年充滿了灰暗。

    濕涼的觸感喚回了愣怔的幼崽,她張開手,被蹂躪過的草苗躺在掌心,青色的汁水順著掌紋流散開去。

    她穩了穩神,安慰自己,不氣不氣,長生已經回來了。

    如此一想,幼崽又恢複了沒心沒肺的樣子,她還寬慰身邊兩個如臨大敵的人,“放鬆,反正你們也傷不得孤。”

    安琦和解絮又給她貼上了一個標簽,“陰晴不定的可怕怪胎”。

    但願是友非擔解絮收斂了自己的敵意,繼續關注著周圍的情況。

    “有人出來了。”

    空氣出現一陣波動,一夥人憑空現身,行色匆匆地飛遁離去,解絮視線剛錯開了一下,卻又見他們慌張地逃回來了。

    “救......”盧肇眼中充血,身軀轟然倒地,躲過了秘境中的爭奪,竟隕在了外麵。

    安琪和解絮的精神一下就提起來了,居然有人埋伏在秘境外麵獵殺從裏邊出來的修士。

    這些獵殺者蒙著半麵,三下五除二就將他們殺滅了。

    ‘身手也神出鬼沒,我完全感應不到他們的氣息。’

    片刻不到,草原上一片安然,看不出任何打鬥的痕跡,兩人傳了幾句音,都凝重地表示捕捉不了他們的行蹤。

    ‘很強,都有生死境實力。’

    ‘通知二族長吧。’

    他們不敢話,偷偷摸摸傳完音,心地以秘術傳了信。

    這些獵殺者應當比他們晚來,不然他們都沒有藏起來的機會。

    一想到,附近還潛藏著這樣一夥獵殺者,二人就頭皮發麻,還好沒被發現。

    中途又有獨身或成群的修士自秘境出來,無一例外地都被那夥獵殺者弄死了。

    距離有點遠,在安琦和解絮的眼中,隻能看見一道道打鬥的剪影,但幼崽的視線穿透黑暗,無視距離,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清晰地倒映在她的眼鄭

    “噫,蠍子。”幼崽有點想念自己的玩具了。

    安琦連忙給她傳音,‘不要發出響動。’

    幼崽不再話,枕著自己的手背,默默看著遠處的打戲。

    “黑蠍,差不多了,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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