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長風問藍衣執事,“可有查清他們是因為什麽緣故癱瘓的?”

    “初步懷疑是修願力的邪修或精靈鬼怪在作亂,我們已經發布新的調查任務,真君若想接,也是可以接的。”

    湛長風不置可否,她越想,越覺得戈裏木的子民是被故意設計後,進入全員絕望的境地,而絕望是惡念的土壤。

    有人在供養孽靈,或者這本就是孽靈的一個挑釁,它可能已經借助某種載體離開那個星界,來到傳送塔了。

    湛長風最懷疑發布這條任務的人,其一,將癱瘓當做死亡,這種疏忽簡直匪夷所思,其二,該界地元氣微薄,道法近無,不大可能存在邪修和精靈鬼怪,若有,也是通過傳送門進去的。

    她推演出來的相較合理的一條猜測就是,孽靈附身任務發布者,離開了那一星界之後,出於某種惡趣味或挑釁,發布了與事實相悖的任務。

    指不定現在就躲在哪裏看著任務者被耍得團團轉而大笑。

    但這都隻是她的猜測,無法作為服饒依據。

    藍衣執事拒絕透露任務發布者的姓名,她就是有心證實,也無從證起。

    丙級任務區果然多了一條調查戈裏木子民癱瘓緣由的任務,任務人數不限。

    湛長風順手接了下來,以便關注後續。

    她重新去了一趟戈裏木,戈裏木的狀況不太好,從癱瘓中醒來的人們變得極其自私自利,不再守著大鍋飯,開始強占稀有的耕地和水源了,整個環境逐漸偏向“強者為尊,弱者為奴”。

    她可以預見,要不了多久,這些帶著絕望後遺症的人們會懷著巨大惡意去搶奪其他聚落的資源。

    所以這種薄弱又單一的世界最經不起改變了,一絲的改變,可能帶來一連串重大的變化。

    畢竟是她將他們救醒的,這種變化近半是她推動的,要是由醇致該界僅存的人族相互傾軋,步向毀滅,是她不願看到的。

    但她不是此界人,不能強行幹涉此界已有或將有的大轉折節點,為了彌補自己之前的所為,她馴化了一隻成年虱蝗,令它守著戈裏木,阻止他們侵略別的聚落。

    究竟能不能阻,就看此界道的意誌了。

    湛長風又待了幾日,沒有找到孽靈和可疑精怪的蹤跡,便先回傳送塔做其他任務去了,這回她接的都是乙級誅殺邪靈的任務,倒是沒發生其他意外了。

    時間如白駒過隙,一晃半年就過去了,將進酒如願當了一的榜首,莫疏狂.赫連決.太子靖.沛然.米柒柒.歲清寒.池淵.任重遠.初晨子.江遲暮.花間辭.碩獄等等驕名聲愈發顯揚,申屠非.趙長閣.自飛花.季時妤這些神通真君在甲級世界幾進幾出,戰績也被人津津樂道。

    秦無衣.禦無銘.緋櫻等常駐屠邪者也一直被拿來與新人們比較,傳送塔內的氛圍相當積極向上。

    但好景不長,邪靈暴亂了。

    湛長風受到屠邪令的感召,立即選擇了回塔,屠邪令剛將她送出傳送門,她便看到一位位修士疾馳來往,衣袍生風。

    執事們守著樓梯口,不斷高聲呼喝,“邪靈暴動,回來的道友即刻去廣場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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