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湛長風還沒話呢,蘭秋生就打斷了她,捧著胸口心痛道,“我知道您已經不記得我了,您身邊群星薈萃,怎敢奢望您能記住我這一點螢火,但我對您的敬仰如江水滔滔不絕,如山巒綿延無盡,不求其他,隻希望能跟從在您身邊,為您盡綿薄之力!”

    “站起來。”

    蘭秋生表演得上癮了,還想再揮霍一下自己的口才,卻被她視線中的威壓震懾,訕笑著爬起來,目光觸及她身後的花間辭,心跳如鼓擂,現在的花間辭應當還算不到自己的來曆和目的吧。

    “聽你是倚瀾樓的先生?”

    蘭秋生打起十二倍精神,趕緊道,“辭了。”

    湛長風睜開因果眼,卻奇異地發現他身上不沾因果,“你能為我做什麽?”

    “我能為您編書啊,若您需要,我也可以是個采風官。”他差點就隨便給個閑職就行了,他情況特殊,是不能去打打殺殺,做大事的。

    他見湛長風不話,手心出了層薄汗,心試探道,“我願記錄下您的風采,讓您的魅力永存時間長河。”

    “那我是不是還該找個諫官放身邊,以免迷失在你的辭藻裏?”

    當蘭秋生以為自己被拒絕了,卻又聽她道,“要想留下,先通過新兵營吧。”

    “花間辭,你給他做好身份核實。”

    誒!蘭秋生有點慌。

    花間辭合攏玉骨折扇,做了個請的手勢,“這位道友請隨我來。”

    “...好。”

    是夜,雙月淩空,湛長風望著這個對嶗荒來並不稀奇的景象,目光透過表物,注視著虛空星象。

    觀星,低層次者,觀的是肉眼所見的星象,有所成者,觀的是肉眼星象,同時模糊感應到真正命運所化的虛空星象。

    究極者,觀的是虛空星象,能窺虛空星象者,幾乎可無所不知無所不曉。

    湛長風自修龍甲神章起,對觀星有所得,但至今,也隻能在虛空星象中窺到一些與自己緊密相連的預兆。

    她看到蘭秋生時有點不一樣的感覺,卻不知道究竟不一樣在哪裏,連虛空星象都沒有提示。

    花間辭安置好店鋪裏的人,來到後院,一眼就看見了池邊長身而立的人,似欲乘風歸去,“湛。”

    湛長風她真正的名是“湛”,私下稱她的名便可,不過平時都是幾人.十幾人在一起討論公事,族長.君侯叫慣了,偶爾叫這名,念在口中總有深幽清冽的味道,在夜色下尤為惆悵。

    也約莫是這個原因,他們很少叫此名。

    花間辭回過神道,“蘭秋生的出身和經曆都沒有問題,隻是,我為他占卜的卦象是空白的。”

    “你認為該留下他嗎?”

    “我以晝族為主,占卜收下他,會對晝族產生什麽影響,結果不好不壞,中庸之象。”花間辭斟酌道,“此人是有些特殊,如保守起見,尋個時機將他趕出去,又或者放在眼皮子底下,給個閑位。”

    “那就這樣吧。”蘭秋生不沾因果,給他重職,他恐怕也不敢擔,“先讓他過了新兵營,晝族文化方麵尚弱,正好讓他去收集整理文化傳常”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