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長風與緣覺沒幾句,又來人拜見,是將進酒和顧翰星幾人來了。

    緣覺跟他們也認識,就都留了下來。

    湛長風收禮收到無奈,“被人看見了,還以為我在收受賄賂。”

    “你別以為白收啊,等我們真君了,你都要還回來的。”

    將進酒扛著長槍,笑道,“我們眼下是生死境,也送不出什麽好東西,但等到那時,你一真君,敢不送我們點好東西嗎,來,我們還是賺的。”

    “那時的事,那時再,現在我也得給你們一份回禮。”

    湛長風執起茶壺,忽覺這築太了,不方便,又換了壺正常靈茶,“我新研製出了一種助益修煉的茶,待會兒,你們帶點回去。”

    “茶?”顧翰星顯然還記得在山海界時,這人將他們誆到雪山頂上,給他們喝了一種無名茶,效果很是不錯,“這倒要試試了。”

    湛長風不忍打擊他這副興奮的模樣,好心地將服用方式和功效了,把過程中的痛苦忽略了。

    此時,門口飛來一張鬼氣森森的拜帖,瞬息化為一個黑色骷髏頭,開口道,“幽冥血海,鬼九請一見。”

    將進酒疑道,“此人與你熟識嗎?”

    “不熟。”湛長風實話實。

    “這不好啊。”他們現在身份有別,要是被人發現登記官和參會者混在一起,總歸不太合適,傳出去影響口碑,且他們還不是歸她管轄的參會者。

    “我們去偏廳待待吧。”

    “這不行,岑熙喝了茶,在運功修煉。”

    “那去樓上。”

    “也不行,樓上有人在了。”

    一群人見鬼似地看著她,“你到底藏了多少人?”

    “就兩個。”湛長風本想,他們留在這廳裏也無妨,但看他們找空屋的樣子挺有趣的,便指路道,“右邊有方靜室,隻是地零。”

    “就了吧。”

    “那僧......”

    “僧什麽僧,鬼道最不耐煩的就是你們和尚了,還是來跟我們敘敘舊吧。”

    顧翰星摟著緣覺的脖子,把他強行拖走了。

    緣覺:和尚果然最不耐煩你們魔修了。

    鬧哄哄的聲音消失了,廳中寂靜。

    湛長風一揮手,將案幾上的茶水.果盤清幹淨,換上了新的。

    一身雍容貴氣的鬼修娉婷進屋,察覺到廳裏遺留了多道生靈氣,嘴角一彎,“真君的前塵往事還真是多。”

    施術偷聽的顧翰星,“嘖嘖,還不熟。”

    “噓,別話,讓人發現了不好。”

    湛長風無語,單手掐了訣,在廳中布下隔音,“我還未死過,他們可不算前塵往事。”

    “我來呢,是想真君幫一個忙,真君不會拒絕吧。”

    “有關道台會的事,我都不會拒絕。”

    鬼九掩唇笑,眼眸流轉間,顧盼生輝,但眼底,始終存著一絲森然冰冷,“很簡單的,我想真君幫我查一個人。”

    湛長風骨節分明的手指微屈,在案幾上不輕不重地叩著,清脆.低沉。

    她想她知道她要查誰了。

    當年神州一座廢棄大宅裏,她遇到了一男一女兩鬼,那男鬼,是殺親屬絕情證道的慕雲璽,後被太上滅魔宗帶走,修複肉身成了玄誠,玄誠也是她在蒼莽鬥法時最大的對手。

    女鬼,就是麵前這位鬼修,因慕雲璽殺了包括自己和孩子在內的全家上下百多口人,與他終成怨偶,化為了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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