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長風無奈交出了欠單,“別忘了讓他們將賬還了。”

    “當然,我會一個個好生‘拜訪’過去。”斂微終於露出一絲笑容,“你這幾好好休息吧,對外的事,會由餘笙來處理,等她到了,你再將具體原委跟她一遍,現在全王都戒嚴,升豐和川斷要走也走不掉,我也會盯著的。”

    “嗯。”

    斂微臨走看了看白狐,眸中有深思,最終隻了句,“你好了,得多給它買點花種,別苛刻了。”

    .....她哪裏還有錢。

    湛長風剛要躺下去,巫非魚來了。

    “喏,先把這碗藥吃了,我帶狐狸去療傷,它算是強行爆發了潛力,弄不好會壞元氣。”巫非魚遞給她一碗黑亮濃稠的藥水,味道刺鼻又嗆人。

    湛長風喜歡配藥,但不代表會喝藥,她從幼至今,對深重氣味的抵觸始終未變。

    她將藥碗放一邊,“我待會兒喝。”

    起碼也得等它味道散零。

    巫非魚涼涼看著她,就像看一個無理取鬧的病人,“這碗藥被我施了咒,現在喝最好。”

    湛長風總算知道病人是怎樣弱又無助的存在了,被斂微得莫名心虛的病人更是壯不起氣兒。

    一碗喝空,巫非魚拿了空碗,抱了狐狸,滿意地走了。

    難喝是難喝零,身子卻舒服了許多,傷勢以能感受到的速度恢複起來。湛長風也不躺了,打坐修煉魂力。

    翌日拂曉之前,餘笙和遊不悔趕了過來,餘笙看過巫非魚給她的留影石後,匆匆見了湛長風。

    “你隻留了川斷和阮奇的談話,要將升豐真君牽進來很難,再者,升豐真君是一座丹府的府主,眾多勢力都欠了他情,如果沒有讓他必死的理由,他能輕易逃過任何罪名和懲罰。”

    餘笙道這裏,又補了一句,“且他的丹府不屬於任何一個王朝,沒有哪方會在非必要時,追究他的責任,定他的罪。要結仇,也隻能是晝族去對付他。”

    “你覺得呢?”

    “從川斷開始扯吧,順便試探一下他們背後究竟有沒有別的勢力。”餘笙道,“我先讓遊不悔去問問燃念,他們神農門內部到底是什麽情況。”

    “就這樣吧。”湛長風摩挲著墨玉扳指,“如果抓到川斷,看看他的識海有沒有什麽特別之處。”

    餘笙微愣,她還記得在藏雲澗的趣密案中,其中有一個發現就是始作俑者識海中設了“弑”字禁製。

    “你懷疑他跟趣有關?”

    “興許吧,我對神農門一直不太放心,十多年前百草院趣案和山海界散修失蹤案,都和神農門有點關係,其中一個主事人石耳是明確的神農門嫡傳弟子。”

    湛長風隱隱有點不安,“也不要輕信了其他勢力,這次就以川斷誣陷我的藥膏.意圖謀殺我兩個名目,要求將他帶回審問處置。”

    “可以。”餘笙談完正事,溫淺地望著她,“聽這次的殺手,將你的力量克製住了?”

    “他們應該有一種特殊寶具,能夠隔離此方地的管轄。”湛長風緩緩道,“你們都得心點了,你的星法也會受到影響。”

    “一次出動兩名真君.數名生死境,隨身攜帶傳送石,還有如此特殊的寶具,是不簡單。”餘笙想著怎麽將東臨也拉進來,畢竟是在他們地盤上出的事,容不得他們獨善其身。

    兩人聊了一會兒,餘笙輕聲地叮囑道,“你安心休息,不用出麵。”

    湛長風欣慰點頭,還是自己的政治謀士溫柔。

    餘笙出去後,沉痛地向外宣布,“族長重傷不愈,尚未擺脫危險,晝族會傾盡全力找出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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