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長風不認為自己的藥膏存在問題,入了金義園後,第一時間要求查看屍身。

    “這不校”一個留在金義園中的助理裁判果決地拒絕了她,“魏一舟的死因會由升豐真君和東臨醫官等多位大師共同檢查,凜爻侯作為藥膏的提供者,為了避嫌,還是不要接近得好。”

    “一群沒有藥膏樣品在身,完全不熟知藥性的人圍著屍體檢查什麽?既然你們都向平雲派默認他是因為藥膏而死,已然威脅到了我的名譽,還指望我坐視不理?”

    湛長風一指曹寶之,“他的師長都在這裏,也該讓他們看看弟子的屍身。”

    曹寶之雖不滿湛長風,對這句話卻是讚同的,“請讓我們見見一舟,貴方似乎無權阻止我們看自己的弟子吧?”

    助理裁判張口之際愣了愣神,隨即道,“升豐真君讓我領你們過去,都跟我來吧。”

    他帶著他們出了大堂,來到一座獨門樓裏,推開其中一扇門,升豐真君與幾位擅醫術的裁判正圍在一張長桌前,長桌上是魏一舟的屍體,他死了4個時辰,表麵上還鮮活如生。

    曹寶之幾人快步上前,扶著長桌唉聲歎氣,“真君,確定是因藥膏而死的?”

    升豐真君看了眼湛長風,“八成是藥膏之故,隻是何雲何使者未出現這種狀況,還不好定性。”

    “這有什麽好的,有些藥不是有潛伏期嗎,我這師侄不準就是歹命地誘發了潛伏期!”曹寶之萬不想白誤了自家師侄的一條命,言語中綁著她,不給她推脫的機會。

    升豐真君道,“此藥膏確實不穩定,凜爻侯,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拿出藥方,讓我等聯合審查,我們都是有名有姓的丹師醫師,不會吞沒了方子,從藥方確認症狀,是最準確的,也能給大家一個解釋。”

    他又,“魏一舟和何雲這些沒有離開過我們的視線,除了那塊藥膏外,也沒有吃過任何東西,有極大可能就是藥膏的隱藏藥性引起了這次意外,隻是我們不能準確定性。”

    “所以你不拿出藥方也沒關係,我們不會承認他是因你的藥膏而亡,也不會公開他就是因你的藥膏而亡,這件事到此結束,你和平雲派的恩怨自己算去,同時你也會失去丹藥鬥法的名次。”

    哪裏能輕輕鬆鬆結束,她的名譽以及晝族能否進入執事會,都會受到影響。

    湛長風沒有回應,直接問,“我可否檢查一下他的屍體?”

    在場的丹師醫師們互看了幾眼,純當她不見棺材不掉淚。

    升豐真君點零頭,“隨意。”

    湛長風以虛無之眼透視他的全身,察到了他腦部殘餘的暴亂的神識遺留痕跡,是識海暴動沒錯。

    但在神識痕跡之外還有一種不易察覺的力量,隻是太過分散細,無法提取出來,不過她能肯定這力量不屬於黑玉續神膏。

    她眉心微跳,問這些個人,“你們沒察覺到引起識海暴亂的那一股力量?”

    “凜爻侯這是什麽意思,我行醫多年,還是頭一次被人質疑水平。”

    “我們並無察覺,如果察覺了,早該給你的藥膏定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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