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辛勞了,請坐。”幽寂荒原上,虞徐來化出一方案,將擎著一顆夜明珠的銅人置於其上照明,請花間辭.餘笙.碩獄落座。

    他看見花間辭坐在了側位,餘笙坐在了他對麵,笑言,“花道友還是不碰政事嗎?”

    “聞此話,虞道友果真是帶著公務出來的,東臨王朝何時如此沒有容人之量了。”

    “道友誤會了,我僅是受金池侯之邀,並非有意針對晝族。”他本為尋商鼎會的會長和招攬湛長風而來,怎知看到了那麽多“驚喜”。

    那湛長風不止有諸多界外強者幫襯,身邊更有數位生死境強者追隨,其中之一,竟還是他的前同僚,曾被譽為東臨第一謀士的花間辭。

    這讓他不得不思慮“晝族”的目的。

    虞徐來不再跟花間辭話了,花間辭太了解東臨王朝和他的手段了,跟她套話套不出什麽,他轉向餘笙,十年前,他拿到過一份蒼莽鬥法的名單,自然知道她是誰,來自哪個界,沒想到的是,以前尚沒放在心上的築基後輩們,如今都已成強者,還有可能跟王侯分庭抗禮。

    “餘道友,莫北境,整個冰寒荒原都如此荒涼凶險,沒有人煙,怎合適你們的身份,窩在簇,不覺委屈了嗎?”

    “有人攬盡財侶法地,有人芒鞋竹杖踏山河,誰得上來哪種是正確的。”餘笙溫婉從容,“我倒以為荒原更適合磨礪道心。”

    虞徐來緊追不舍,“人生也不可能隻剩下磨礪道心一事吧,總歸要一些靈石和機遇的,道友們都是之驕子,藏於陋地著實可惜啊。”

    他不信這樣一群人聚起來,隻是為了找一個地方苦修,假以時日,不定就對北昭.南風出手了。

    “道友眼中的機遇又是什麽呢,我晝族也才萬人,冰寒荒原上的險境足夠鍛煉他們的心性了。”

    王朝不會忌憚一個家族一個門派的建立,但會忌憚另一個諸侯的崛起,餘笙與他來回推扯,就是要降低這種忌憚。

    晝族是立城還是立國,大部分都取決於湛長風的道行實力,湛長風也跟他們過,百年內隻封侯立城,不會跟兩王朝起大衝突,所以餘笙毫無壓力地將虞徐來對晝族對湛長風的印象,往家族.在野君侯上引導。

    一個存世三千年,信仰遍及過十數個世界,疆土擴展到過其他中世界,有十數位君.真君強者守衛的王朝,僅僅因為幾個頗有賦的生死境高手開創了一個勢力,就要趕盡殺絕?

    虞徐來自認做不到,東臨王也做不到,但這不妨礙他評估晝族的潛在威脅性,給予敲打警示。

    何況,湛長風還害得東臨軍在東南戰場上失利。

    虞徐來聽出了晝族在未來的偏向,卻打聽不到它的具體底細和後盾,料麵前之人已經是一名成熟的幕僚,不再跟她打機鋒,語氣一轉,強硬道,“其他先不,湛長風涉入我軍與東南聯媚戰役,致使我軍遭受重大損失,此結斷不能輕了。”

    餘笙淡然之中含肅殺,“虞道友,是在提醒我晝族和商鼎會被借故監禁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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