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太陽聖子查到了湛長風的表麵來曆,她竟真是在太陽王允許下住到汝堯的,一時間對太陽王很是不滿,但也沒敢動作。

    廣場前的樓台上,太陽聖子環視地下烏泱泱的萬人,“苦難磨煉著你們的意誌,今日,到了檢驗和收獲的時刻,拚盡全力展示你們的力量吧,唯勝者,才有資格去神墟接受更殘酷的考驗,當有人能從神墟出來,必將是沙耶最驕傲的勇士!”

    湛長風之前遇到的是私下裏打得死去活來,到了擂台賽被要求點到為止,日鬥界的部民私下卻十分和平,極少動手,就算部落間的兼並融合,也是因為生活太艱苦導致的妥協,不是大規模戰役換來的。

    但他們到了這等比試的場地,卻個個殊死相搏,血染紅了金色玉石砌成的廣場。

    湛長風遇到了自己的對手,她看出他眼中的渴望,他不是要被一擊打敗,也不是想一擊打敗別人,更不是恨對手,他是想顯示出自己全部的力量,證明他對修煉的刻苦,對太陽神紋的虔誠。

    這是一種心甘情願的舍身,一種狂熱如飛蛾的真誠。

    打敗他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但湛長風入鄉隨俗地選擇了以日鬥部民的方式尊重他,讓他將自己的圖騰術都用了出來。

    他幾招過後就知自己會輸,卻沒有一絲退縮,直到竭盡意誌,耗盡自己全部的力量,倒在地上。

    湛長風四顧廣場中的一對一戰鬥,他不是個例,所有部民都在用一種姿態戰鬥,熱烈,至死方休。

    這場比試隻要打一場,一場便足夠,所有人都最大限度地爆發出全部實力,是躺下還是站著,全由這一場決定。不需要多餘的第二場了。

    湛長風不禁被觸動,如果將他們拉到戰場上,必將是一群十分可怕的戰士。

    休整了兩日,贏得勝利的五千多人開拔前往遙遠的神墟,神墟在陸地極北一處被稱為涯海角的地方。

    一群圖騰師發足奔襲,趕了十日才到目的地,沒過幾,光遠.光弘.光出三王朝的人馬也到了。兩萬多人集結在一起,等候著四王降臨,開啟神墟。

    湛長風站在廣闊的海邊山岩上,抬眼望去,一邊是碧波大海,一邊是岩石嶙峋的荒地,看不見所謂神墟的影子,僅覺這方陰沉的空十分低,似乎一不下心就會壓下來,將一切消弭與無形。

    “道友,還認識我嗎?”

    兩個打扮與太陽王十分相似的人朝她走來,俱都是赤腳燈籠褲,一掛白袍斜披在身上,露出半邊胳膊,白皙的臂上金色圖騰纏繞,其中話那人一頭及肩的長發微卷,氣度端莊謙和。

    “王道友。”

    王聰明哈哈一笑,介紹道,“我身邊這位是我的同門師兄弟,靈山部落的沈複。”

    沈複含笑點頭,“聽聞道友自界外來,特來拜訪,唐突之處還請海涵。”

    既是同門師兄弟,那便是太陽王的弟子。

    近幾代來,四王朝掌握的太陽圖騰開始互通有無,你學我的,我學你的,且這代的太陽王輩分高了一階,另三王較年輕,都跟他學過圖騰術,可以,三王也是他的弟子,也是麵前兩饒師兄弟。

    現任太陽聖子亦是。

    湛長風與他們寒暄了一會兒,邊湧來金色火焰,四駕雲輦排雲馳來,那是四王的座駕,不過太陽王沒有來,來的是太陽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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