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車隊專門負責汝堯部落與其他部落的物資交換,聽意思,據汝堯部落最近的大部落和汝堯隔了大半個沙漠,他們一來一回就要三月。

    湛長風一眼看透他們交換回來的物資,無非糧食和兵器,活像是早古年代的。

    又過五日,終於看到了一塊綠洲,綠洲中房屋井然質樸,喜氣的號角聲響起後,各家各戶的人都奔走相告,聚到路上,最前麵站著一男一女兩名老人,圖騰覆蓋了他們的麵部,瞧著有些奇異。

    車隊頭領不到百步就下了車,奔到兩位老人前,滿是喜意道,“巫靈長老,我們回來了!”

    “路上辛苦了。”老嫗點了下頭,示意大家可以去領取物資了。

    湛長風看出兩位老人修的是三紋圖騰,若修圓滿,實力在築基左右,不過如果僅僅隻習一個圖騰術,未免太單一了。

    她走進綠洲,看到一座廟宇,裏麵竟供奉著一根圖騰柱一座法像。

    圖騰柱上僅有的圖騰,便是汝堯部落修習的這個圖騰,至於這座法像,從名諱上看,像是個皇帝。

    湛長風在廟宇裏沒站多久,汝堯的巫靈便領著所有部落民過來參拜,手裏還捧著交換來的糧食。

    每個人臉上都十分虔誠,真心實意地感謝著太陽王的恩賜。

    湛長風對這裏的習俗不置可否,神識籠罩綠洲,卻發現跟著車隊後麵的人拿著自己換來的東西進了綠洲邊的一些破落房舍裏。

    從車隊護衛的聊裏推測,那些人也是汝堯部落的,但因他們沒有修出圖騰淪為了下等人,他們稱他們為肮髒的心思齷蹉的人。

    湛長風覺得自己可能想錯了,比起圖騰的力量,他們似乎更在意圖騰的象征意義,將圖騰當做了榮譽,就如凡間佛教某些虛有其表的信男善女將佛珠佛像隨時都戴在身上,偶爾比一下哪位大師為它開的光。

    客觀講,以圖騰論心思幹不幹淨是不智的,溝通圖騰最重要的還是法門技巧和對這種力量的理解程度,如果這個圖騰是神圖騰,才可以加上信仰虔誠這一條。

    比如她因地獄神眼成為地獄神紋的執掌者,她可以直接從地獄神紋中拆出兵甲狂戰等神圖騰賜給相信她的人,這個時候,她就相當於是地獄,相信她就是相信地獄神力,自然能更快地溝通圖騰術。

    而她一死,在信徒心中便是地獄消亡,神圖騰就失效了,除非有下一個地獄神眼者出現,將地獄的力量重現世間。

    但自然神紋自然圖騰是永遠存在這世間的,你有了相應的法門,能理解這種自然之力,就能永遠修習它。

    汝堯部落供奉的是一個自然圖騰,拜的卻是一個人,這種情況,隻能有人在利用圖騰獲取信仰。

    湛長風沒有在廟宇久留,因為如果這個太陽王真的存在,並且修了信仰之道,他可以通過供奉的法像看到這裏的一牽

    她離開綠洲之時,忽有感應,鏡子的轉世居然也在這裏,那是不是第二關在附近?

    湛長風憑直覺來到綠洲外的一片破落民居,沿陡峭的黃土坡下去。

    從綠洲裏流出來的一條河到這裏漸枯,形成了一汪不深的湖泊,有幾個人蹲在雜草稀疏的岸邊洗衣服。

    嗯,還有洗澡的。

    三四歲的娃娃坐在木桶裏,木桶放在淺水中,呀呀『亂』叫著拍打水麵,看上去非常高興,這可惱了給她洗澡的女子,女子模樣清婉,身似弱柳,帶著點煙雨鄉的柔美,與壯實黑黝的沙漠人截然不同。除了那一雙粗糙的手。

    “別鬧。”慕清婉嗔笑著點了幼孩的額頭,擦去臉上濺到的水。

    “嘖,瞧瞧那孤兒寡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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