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萬代發出一聲怪叫,眼神藏著極惡,數千邪魔仿佛聽到了什麽號令,視死如歸地朝湛長風和君問酒撲過去。

    君問酒大感不好,猛然收回如意金環,“跑!”

    在她話落之時,一個個邪魔接連吼道,“真魔界限!”

    一重重空間被封鎖,那些邪魔張揚著笑意,在這個同歸於盡的法術下,以身為器,力量鼓『蕩』,開始了一場驚動地的集體自爆。

    日照被籠罩在熾烈的亮光當中,能量波衝摧毀了方圓百裏的山峰草木建築,巨大的爆炸聲讓人以為自己失了聰。

    這次自爆範圍太大了,湛長風瞬移了兩次才移出百裏外,力量餘波衝撞到她的後背,將她摔出三丈遠,瞬息間隻見刺眼的光,聽不到聲音,腦子裏嗡嗡響。

    爆炸漸息,血光重新衝而起,紀萬代血絲遍布的眼中滿是興奮,再祭血鬼幡,餘下的血怨之力衝進地下,磋磨著湛長風布下的封印。

    而在封印最裏麵,空間裂縫越來越大,邪氣如狂風湧出,五塊鎮魔石最先支撐不住,碎成了粉末,緊接著五行鎮魔印被衝破,邪氣與血怨之力交匯在外層的十方弑魔印中,無數邪氣和血怨之力被十方弑魔印絞滅,又有無數邪氣和血怨之力填充進去,一時半刻後,十方弑魔印承受不住壓力,消失!

    一個幹枯的黑『色』人影在邪風中扒開了空間裂縫,一步步走了出來,拖在地上的破舊袍子像是腐朽的髒布。

    喉間滾動出喑啞又不明意味的聲音,枯瘦的手掌魔氣繚繞,將血怨之力全都吸附了過來。

    血海似的血怨之力將他包裹了起來,他的身體饑渴地吸收著這些力量,邪氣衝!

    地仿佛知曉有邪魔出世,風雲變『色』,空中密密麻麻的禁製也開始浮現,像是要壓製他的力量。

    他怒了,攜著包裹在周身的血繭衝向空,沸騰的血怨之力一下下撞在禁製之上,要把它打破。

    “帝君!離開簇的路要關了!”紀萬代高聲喊道。

    這個破限製人力量的禁製沒用,離開神州才是正事

    那一個血團在空中停留了幾息,好像在思考,隨即馳向通路。紀萬代冷無憂幾個僅存的邪魔頭子激動地緊追上去,恨不得『插』上翅膀一息都不離。

    空間裂縫中殘餘的邪氣向四處溢散,湛長風捂了頭,從地上起身之際看見一絲黑『色』邪氣鑽進了一隻瓢蟲身中,瓢蟲僵直蹬腿,兩三息後重新動了起來,凶殘得朝她撞來。

    這邪氣更厲害了,會邪化生靈!

    湛長風立即朝血團追去。

    卻守塔人在通路底下焦灼等了許久都隻看見幾個渾身是血的人滾下來,驚得眼都快瞪出來了,匆匆爬上通路,心回到了塔樓,隻見塔樓內空『蕩』『蕩』的,他透過殘破的牆體,看見了人間地獄的慘象。

    顯然恒都那邊忙著護通向界門的路,加上距離問題,其他人無法在此時趕來,也不願趕來,隻有白痕紀光兩人聽到邪魔的消息,匆匆遁來了,一來便跟兩個生死境的邪魔激鬥在了一起。

    白痕不可置信,黎界所有生死境都在新秀榜上,為什麽沒這些邪魔的名字!他們是一直躲在界外,還是有什麽特殊手段隱瞞了九榜!

    但此時想了也白想,洪水已經到了沿海,不過半個時辰就來推到這裏,疏通路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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