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祠前人流本身就多,那麽一鬧,頓時堵得水泄不通。有些習武者見他們張口閉口帶上“蠻夫”字眼,耐不住上去跟他們理論,漸漸就推搡了起來,圍觀者也指指點點,大聲議論。

    湛長風看著有意思,挑頭的青年書生和攤販瞧上去情緒激烈,眼底卻俱都很冷靜。

    沒一會兒,一隊官兵過來了,問明事由,斥責兩方沒事找事,這時攤販將柴刀砍在桶沿上,一把扯下身上的衣服,『露』出傷痕累累的軀體,“此人罵我可以,但不能罵習武這件事兒,我要是不習武,我怎麽上戰場為你們拚殺,我怎麽活著回來!”

    “咱軍隊裏的士兵要是沒點功夫,怎麽保千家萬戶的安寧!咋了,戰爭剛結束,你們就忘了現在的和平是靠誰換來的!”

    “千萬犧牲的將士屍骨還未寒,你們就看不起咱退伍的士兵了?!瞧你書生氣挺重啊,枉你讀了聖賢書,還是非不分,仗著口舌之利煽風點火,難道沒有哪本書教你感恩教你好好話啊!”

    圍觀的眾人看著他滿身的傷疤,安靜下來,眼神慢慢變化,指責起青年書生幾饒不是。

    青年書生麵紅耳赤,左右言他,“我何曾不敬精忠報國的將士,我是這放生池實在沒必要,將買來的魚拿去放生,這拿去放生的魚還不是捉來的,等放生池滿了,誰知道這些魚是會被放歸河流,還是拿去賣了!”

    “這是你自作聰明的想法。”有人分開人群走過來,“諸多罪孽中,殺業最重,行武道的過程中,最忌殺意盈心,放生一舉,不為魚,是為喚醒眾人心間的一點仁慈,亦是為武者立一顆中正堅定的心,放生時,當懷著不爭名利的心,自然而然地去做這件事,體會心靈的寧靜,幫了受困的生靈,也幫了自己。”

    眾人見他身上的服飾,是長生祠的守祠人,再細想他的話,紛紛點頭,覺得很有道理,爭搶著買魚放生。

    挑事的青年再無他話,掩麵疾走。人群漸散,大街巷的熱議卻不,氣壞了好幾個想要限製武風降低武官地位的人。

    湛長風看完熱鬧,見有人買下了桶中的錦鯉精帶進長生祠,也跟了進去,先是看到了庭中央的功德碑,講的是她重整煌州,為神州武道做出的貢獻。

    她沒有進祠堂,轉到了放生池,那錦鯉精有零靈智,但還不能化形,妖氣和平單純,聽照看放生池的人,他們後日就會將池中的魚放回江河,便沒有多此一舉。

    湛長風來到了約定好的茶館,進去便見藍褂黑褲的老者坐在角落裏喝茶,花白的頭發梳得一絲不苟。

    “老先生。”

    欽擅端著茶盞的動作微頓,訝然打量湛長風,眼中氣運顯現,“湛,你長大了啊。”

    “老先生依舊神采奕奕。”

    “哈哈哈,快坐快坐。”他促狹道,“進入神州,有沒有感覺到一點不同?”

    “是有點,我正想向老先生請教什麽是氣運。”湛長風接過欽擅倒好的一盞茶,“我入職長老會議那,看到了長老會議的氣運樹,從其他地方也聽到了國運運之論,但不太明晰。”

    欽擅若有所思,“你能看到長老會議的氣運樹,明你在氣運方麵得獨厚啊,我來給你從到大講講吧。”

    湛長風正襟危坐,“洗耳恭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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