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殿下。”

    這幾日太子昏迷的消息被封鎖著,但太子長久不露麵,難免惹人懷疑,青衣文士為首的東宮屬官們急白了頭發,然每日還是做足了去議事殿議事的假象,今他們依舊準時前往議事殿,半路卻又驚又喜地看見了太子!

    緊接著他們心裏一咯噔,低頭垂立,委實是太子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一如在暴怒邊緣。

    大乾太子眉目冰冷,浸著深寒,像是剛下榻,未來得及換靴穿袍,僅著長褲和一襲繡著四爪龍紋的杏黃絲綢中衣,中衣鬆垮係著,行動間還能看見鎖骨和不經意露出的精瘦腰腹,她周身似有雷霆縈繞,氣勢洶洶走來,風吹起披散的墨發,靜放張狂。

    尋常人如此作風難免被安上衣不蔽體.成何體統的閑話,東宮屬官們卻被震懾得升不起一點念頭,險些還要感慨他們殿下就算不好好穿衣服也是如此霸氣側漏.風華絕代。

    湛長風有鮫人紗遮掩體征,根本不在意自己穿得怎麽樣,易長生都不見了,她哪有空管這些,但一想到易長生注重儀表,稍稍拉回了一點神誌,抬手從急跑上來的總管手中拎起外袍,披在身上,運功消失了。

    這回不止總管急了,東宮屬官們也急了,紛紛拉住總管,“殿下幹什麽去了”.“是不是出事了”.“誰惹殿下生氣了”......

    “哎呦,各位大人還是快去將殿下找回來!”總管焦慮地直跺腳,“對嘍,殿下醒來就問一個叫易長生的人在哪裏,你們快去找找啊!”

    “易長生,沒聽過啊。”

    “是不是明湯那邊的?”

    “江湖仇家還是那些奇人異士?”

    “快讓靳修將軍調人馬去尋!”

    行宮兵荒馬亂了一夜,第二清晨,太子回來了,將自己在寢宮關了一。

    第三,如舊召集東宮屬官和州牧.郡尹議事。

    湛長風以少有的正經姿態安坐在案幾後,喜怒不形於色地聽著他們的匯報。

    “殿下,這幾日的公函已經在您的案上。”

    “殿下,明湯及其聯軍退至麻倉城,明湯丞相徐為先似欲扶持明湯王寧棲梧的弟弟寧山河為王。”

    “殿下,要不要讓征西將軍繼續進攻?”

    “殿下......”

    湛長風一件件一樁樁地做了決斷,眸底深處潛著一絲倦怠,目光從這些臣子身上掠向殿外淡遠的。

    蒼黃翻覆,人間的百年千年,算得了什麽,縱使名垂千古,改換了一代曆史風俗,如果不能抓住自己想要的東西,那還有什麽意義。

    “殿下!”淩虎麵色沉重地出列,“疫病之事,恐有大變。”

    “講。”

    “這幾日,疫病擴散得很快,症狀也越來越嚴重,患者身體呈潰爛之狀,臨時疫所配製的多副藥方均沒有起到作用。”

    淩虎心觀察了太子的臉色,無甚表情的模樣讓他壓力倍增,“日前,有兩名道士找到臣,是有治療之法,但想麵見殿下。”

    “宣他們進來。”

    “喏。”

    來的兩人正是千禧.柳悅然的師兄們,白齊.遼源行了個道禮,白齊先開口,“貧道白齊,想與太子殿下單獨談談。”

    在場的官員們對道士可沒好感,聽到他還想跟殿下單獨談,全都不高興,他要是搞個突襲,讓殿下有個三長兩短,可怎麽是好?

    湛長風無視異議屏退了眾人,“你想與孤談什麽?”

    “此疫病蟄伏得久,症狀少見,一旦爆發,怕是會禍及百萬民眾,貧道潛心研究許久,又得師長開示,僥幸知道了化解之法,願將其獻上,隻是還請太子成全貧道的一個心願。”

    白齊不想拿世饒性命當籌碼,可如今也唯有出此下策,不然他想不到其他辦法可以從太子手中得到他想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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