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道友可是來挑戰的?”

    湛長風隨意應了聲。

    苟盛心頭大樂,屁顛顛地跟在湛長風後麵,恨不得呼朋引伴,叫大家都來親眼看著她將桃花送人,才能解心頭之鬱。

    湛長風沒管他,在一間空的石室前放上銘牌,走入其中,廣闊的鬥技室四四方方,沒有任何遮攔之物,在這種環境下,隻能進,不能退。

    她翻手將一口重劍插在地上,攏袖靜心,久久未動。

    岑熙進入點將台,在時不時響起的公示中聽到將進酒達成了二十連勝,不是不能分神嗎,怎一下就打了二十場?

    此時將進酒的傳音也來了,中氣十足地報了一間鬥技室的編號。

    岑熙走入環形鬥技場,尋那間鬥技室,遠遠看見餘笙從對麵而來,兩人相互點了下頭,結果越走越近停在了同一個觀戰室前。

    岑熙的麵色頓時怪了起來。

    餘笙禮貌招呼了一聲,“岑道友也是來觀湛道友鬥法的?”

    她可沒忘記,這兩人此前就認識。

    竟是如此,岑熙苦笑,“一言難盡一言難盡,可以那麽認為。”

    觀一場鬥法還有隱情?

    餘笙略頷首,刷開觀戰室的門,沒有貿然接話。

    岑熙眼神一亮,道,“你看,那人就是湛道友的對手。”

    “嗯?”餘笙回身望去,就見一名蜂腰猿背的黑衣修士提槍走來,氣質灑脫,頗有幾分狂浪不羈。

    黑衣修士也眼前一亮,大步過來,“將進酒,道友貴姓?”

    “...餘。”

    “原來是餘道友啊,幸會幸會。”

    岑熙咳了一聲,“這位餘道友也是湛道友的朋友。”

    並不是。餘笙在心裏默默回了一句,麵上微笑,“原來幾位道友都認識。”

    “到此處,我還得問你呢。”岑熙抱怨道,“你早告訴我,與你對戰的是湛道友不就行了,還半字不透,賣關子,讓我意外了一把。”

    “出來有什麽意思。”將進酒拍了拍他的肩膀,戲謔笑道,“不過我們之間的鬥法確實是幾前就約好的,你的桃花送給別人吧。”

    “行行,快去吧,湛道友都已經在等你了。”岑熙轉身引手,“餘道友,我們進觀戰室吧。”

    岑熙在觀戰台前排落座,看見湛長風身邊是一把重劍,這劍的劍格由純黑金屬所造,正中是鏤空的太極圖形,劍格下是暗金色的劍身,沉重古樸。

    “誒。”岑熙當下有點坐不住,“湛道友是劍修?”

    法修雖然也會控劍攻擊,但極少使用這種重劍,那便隻能明她是用劍的。

    這場鬥法在兵器上就能預見勝負了,俗話,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劍.槍.刀.棍四道雖齊驅並駕,但槍修之威,尤強上一分。

    據他所知,將進酒的那一柄槍,已經秒敗過不少強大的劍修了。

    餘笙極少看到湛長風出手,不過這人又是雷,又是意境的,就算拿著劍,也不是專一的劍修,“不一定。”

    話一出口,兩人便知各自對湛長風的認識還不深,否則一個怎會問出是不是劍修的問題,另一個又怎會回“不一定”。

    兩人默契地不話了。

    已經等了大半時辰的苟盛喜極而泣,“終於要開始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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