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針對你同屋的黎界修士?”

    徐朗語重心長道,“這裏不是家,不是景耀國,你究竟知不知道政道會的意義,這是政治的交鋒,任何一個弱點被人拿捏去,都有可能變成把柄,僅山海聯盟內部,就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景耀,你要是出了什麽差錯,我和母親不一定保得了你,你要記住你還有官方的身份,你的一舉一動很容易被人誤會成是景耀大將軍授意的。”

    徐箐張大了嘴巴,不可置信,“不管三百年前還是三百年後,黎界的人都那麽可恨,難道你讓我忍氣吞聲嗎!”

    “我已經得很明白了,這不是你為所欲為的地方。”徐朗見到她眼裏的抗拒和指責,軟下心腸,“為了母親,不要在蒼莽鬥法外主動挑事,比試中你可以挑戰黎界的人,但是不能過分,咱平安回家好嗎?”

    ——

    不習慣跟陌生人待在一個房間內修煉的幾人,聚在了休息區的一個雅間內。

    雅間是用鏤空的木雕牆圍起來的,可以看見外界的景象。

    “聽巫非魚獨占了一間屋子,羨慕。”白前躺在竹席上,感歎人生無聊,不能動手,不能修煉,已經無事可做了。

    “想要獨占屋子還是挺簡單的。”李雪然拿同僚舉例子,“鏡時盯了同屋的姑娘兩時就嚇得人家到現在都沒有回過屋,此時正美滋滋地享受獨處呢。”

    白前翻了個白眼,鏡時分明就是個殺手喂,誰被她盯兩時誰都透心涼好嘛。

    來他也跟折桂侯攻打過齊北侯,跟齊北侯手下的聊清凡.李雪然.鏡時在戰場上遭遇過,這會兒竟能在同一個空間裏嘮嗑。

    白前看看右邊哼曲的李雪然,左邊閉目養神的聊清凡,唉,不能慫,敵不動我不動。於是他繼續躺著歎氣。

    左逐之擦拭著自己的長弓,道,“上次山海界的比鬥影像不是沒看完嗎,讓湛道友繼續放啊。”

    “這個主意好!”白前躍起身,看向碩獄.餘笙.於慎幾人,“她人呢,你們誰去把她叫過來?”

    餘笙意味深長地彎起嘴角,抬手撩開旁邊覆在木雕牆上的紗簾。

    白前湊近,透過鏤空的地方望出去,休息區的熱鬧近在眼前,剛想問她幹什麽,就見斜遠處,有兩人相對而坐,談笑風生。

    一人是個長胡須的胖修士,一人風光霽月,可不是湛長風嘛。

    霓唐挑眉咦了聲,“適才我看到的不是他,是個好看的姑娘。”

    將墨悠悠吟道,“半前不是她,是個紅發的修士。”

    於慎不以為意地跟了一句,“昨不是他,是個雙臂垂膝的修士。”

    朔旦微笑,“前也不是他,是個尖耳的修士。”

    碩獄:真可怕,這些人全都在監視團長。

    不,你想多了,休息區就那麽大,總會見到的。

    “看來你們的巡察使有點樂不思蜀啊。”白前奇了個怪,“她是怎麽做到的?”

    不論是誰,對陌生人都會有防備,她怎能連續換了那麽多人,還每一個都相談甚歡的樣子,該不會全是她以前在界外認識的朋友吧。

    湛長風感應到了這邊的窺視,溫和笑道,“原界的風俗很有意思,我的同伴似乎在找我,改日再與道友聊。”

    “道友見多識廣,講的奇人異事也發人深省,與道友一席話,勝讀十年書。”長胡須的修士起身相送,“下次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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