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祖是全活動,從子時——一的第一個時辰開始進行一係列禮儀,故將臨時決定的演武安排在了前一日落到亥時末這段時間。

    乾坤山下至朝觀,漫長的山道上,設立了五關,凡兩榜前百者,可在日落後來闖關。

    第五關由十五人共同守候,闖關者可選其中一位挑戰,勝則取而代之,獲得政道會資格。

    最後這十五人,將於子時,隨長老.諸侯上頭香。

    這日申時,藏雲宮內先來了一場大聚會,各方人物紛紛登場。

    碩獄作為兩榜上都有名的前十,也受到了邀請,與湛長風一道去了藏雲宮。

    這次聚會,上有十長老.祭酒.府君.諸侯等大人物,中有各級官員,下有世家.名流.英才,共八千席位,囊括了藏雲澗的風雲人物。

    隨著侍從的唱名,參加宴會者一個個進入寬闊的主廳,被引入相應的席位。

    碩獄被帶去了英才那一圈席位,湛長風則被引向了巡察使們的區域。

    她多數時間在外麵,和這些同僚不熟,隻相互見了禮,便安坐下來,案幾上靈酒佳釀俱全,右角上還擱了一盞綠釉旋轉式鏤空香爐,清香絲絲嫋嫋安神定氣。

    “湛道友甚少露麵,不知平日裏都在幹什麽?”

    軍機巡察使多數是脫凡高手,隻有少數幾名是築基,他們主管一個地區的外交內政,戰時有指揮駐城軍隊的權力,轄下一般有一到兩座城,甚至更多。

    話這人麵白無須,笑意盈盈,正是杳山一帶的軍機巡察使沈河,轄下有數城,其中之一是於慎進駐的白山城,還有曾與湛長風挑戰過的車元子的秦城。

    白痕之前提醒過她,此人雖名義上是杳山一帶的頭把手,但隨著於慎進駐白山城,他對當地軍隊的控製越來越弱,他不采取措施,反而與於慎等將軍交好,連政事上的事情都會與他們商量。

    湛長風單指摩挲過紋理凹凸的酒樽,散漫道,“我不過一虛職,閑雲野鶴,比不得沈道友。”

    “湛道友實在是過謙了,我等也隻是瞎忙,不如道友有自己的私島和兵團。”

    沈河的話引得好幾個人側目,且不論他話裏的意味,湛長風本身就挺迷,忽然以點將台零分之姿出現在眾人視線裏,在所有人以為她是底層冒出頭的新人時,用短短的兩三月,成為榮譽巡察使,建立兵團,拍下珍珠島,挑戰數名榜上脫凡,又隨之銷聲匿跡。

    然她的名聲因搖光兵團的壯大,一直未曾削弱。

    何況,誰都沒想到,搖光兵團會出現一個躋身兩榜前十的碩獄,這名賦實力具備的能才,上位的長老.諸侯都要眼紅。

    她不在的這段時間裏,也確實被撬過很多次牆角,但沒一人敲動。

    在無數傳言中,她被碩獄趕走了二十一次,被死亡了十八次,還有一種到現在仍在盛傳的法,她隻是傀儡,搖光和瀛洲其實是白痕長老的。

    且她雖沒跟於慎有多少交集,但在大部分人眼裏,兩人已經注定是對手了。

    即使巫非魚取代了於慎的第一,也不能轉移這種法。

    巫非魚隻是單純的榜上第一,然於慎.湛長風比的是背後的兩方長老,以及權勢.地位。

    論長老會議中的人脈勢力,她目前是肯定比不過於慎的,明眼人樂得看戲,瞧瞧她,被於慎那邊的將軍們懟,倒是情有可原,竟然被自家軍機閣裏的同僚找茬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