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船身晃動,揚帆起航,韓力才過來。

    這時湛長風幾人已經等了一個時辰,也就是他比約定的時間晚了一個時辰。

    很尋常的試探。

    各自入座。這次隨韓力來的,還有五六人,都是奇樂坊.花湖坊勢力裏的人,比如坐在韓力下首的,就是胡德賭莊的一個管事。

    夭一眼勾著那個管事,隻把管事不爽地黑了臉。

    坐在湛長風旁邊的則是大清幫的人。

    到底,湛長風這個伯都有名無實,城主府給了她權力,但是北城軍沒給她兵力,頂多就是現有駐地的那三百人。

    所以大清幫雖然處在她的管轄範圍內,卻是對她恍若未視,一直忙著和他人套交情。

    湛長風好整以暇地養神,對雅間內的熱鬧置之不理。

    酒過一巡,韓力大笑道,“老規矩,該怎麽就怎麽,打過一場就算了,對了,咱們這裏來了位新伯都,還不懂規矩,你們誰先給起個範兒?”

    他一句話完,朝湛長風笑了笑。

    其他人卻俱是神色一變,或諱莫如深或輕鬆自在或戰戰兢兢。

    一位修士站了出來,他橫著眼,拿刀指向末席的青衣人,“我們兩幫的恩怨就在這裏了解!”

    韓力老好人似地打圓場,“這樣就對了,進了這扇門把什麽恩怨都了斷,出了這扇門,大家都是一家人,為了和平嘛。”

    青衣人神色凝重,他倆離開案幾,來到中央的空地,全然是生死相搏的架勢。

    刀光劍影,拳風烈焰,這頓飯算是吃不下去了,為了避免波及,其餘人皆是退了幾步,架起結界。

    夭一朝著湛長風虛點,“你得心了。”

    他話之間,青衣人被砍掉了半邊身子,腸子散了滿地,拿刀的麵不改色,生生將青衣人剁碎,血肉飛濺開來。

    在場的似乎都習慣了這種狀況,麵不改色,有的甚至叫起好來。

    一塊血肉拋飛,中途卻被人抽離了軌道,直接掉在了湛長風的案幾上,瞬時酒菜都被染了個血紅。

    枯瘦老頭垂著眼,收回手中的三節鞭,“湛長風,兩坊太,容不下三位伯都,動手吧。”

    韓力笑眯眯地看著,“有些東西分不均,人還是少點好,你們誰活著,誰就接手死了那饒地盤。”

    北城這作風,明目張膽得可怕,也血腥,直接給定了一死一活的結局。

    枯瘦老頭手持中節,單手舞花,把它舞得如直棍一般密集不透,然後將壓而來!

    湛長風兩指成劍,竟是不閃不避地對上將壓過來的鞭輪。

    韓力眼裏有意外,夭一嫵媚地笑著,胡德賭莊的管事搖頭,隻是一息,兩指卡停鞭輪,枯瘦老頭驚訝之下雙手持兩梢節企圖穩住三節鞭,然而湛長風並未退去,腕間一頂,手一撫,哢哢,三節鞭的鐵環相扣,被她弄成了直棍!

    用兵者竟然讓別人控製了兵器,簡直奇恥大辱!

    枯瘦老頭愈發狠厲,一手作刀沿著鞭身削過去,氣勁與鞭身相擦,竟如兵戈相接般碰出火花。

    湛長風手持中節,手腕翻轉,已經連成直棍的三節鞭悍然絞向枯瘦老頭的手,隨即一推一送將這老頭砸了出去,連番撞倒案幾.梁柱!

    她的動作行雲流水,袖袍翩飛間,端是風流寫意。

    如此輕描淡寫卻讓人感覺詭異,好像是高手逗弄不入流的武師,而不是築基對脫凡!

    韓力眼中冷了幾分,他竟看不透這攻擊的路數,僅覺這一切發生得極為順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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