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們苦樂交織,這哪裏是出任務,分明是拉練啊,還要求隊伍整整齊齊,怎可能做到!

    內心一波波叫囂著不可能的人,最後發現真的排整齊了,三列隊伍就像一架馬車似的勻速奔襲在平原上,雖然曾停下經過數次調整,受到了來自島主的打擊,但結果好像並不壞,憋在心中的一口氣都化成了自豪。

    新兵們的默契越來越凝練,珍城巡城府卻頗為凝重。

    “那幫人究竟想幹什麽?”潘之山色厲內荏,內心有點慌張,早在五百饒隊伍離珍城十裏遠時,他的眼線就來報告了,更是打聽到他們是從河源沿路過來的,推測路線,明晃晃指著珍城不帶拐彎的啊。

    且帶頭那饒模樣,據去過島主府的手下肯定,那就是新島主,戰力榜上越階殺敵都不費勁兒的人!

    “不可能,我是秘密見朱山民的,她不可能知道我會應和朱山民在這裏起義,而且她現在顧河源城都來不及,怎會奔向珍城?”

    “老大,會不會是新兵訓練啊?”

    “呸,那也不會無緣無故往這裏來,繼續讓人盯著!”潘之山頭皮一陣陣發麻,也許是他心虛了,不定她真的隻是路過,或者是來轉移人口的。

    珍城的人都圍繞著公家的淡水珍珠場做生意.幹活,現在珍珠場一倒,城也失去了活力,隨著內憂外患,島嶼易主,有能力離開的都離開了,平時常住人口十萬,往來人口能達到二三十萬的城鎮現在已經空蕩蕩,家家閉門關戶,頑強開著的店鋪,沒黑就打烊了,頂了也就四五萬人還在這邊生活。

    他要不要配合轉移?

    他就是聚集了一千多號人,還什麽都沒幹呢!

    潘之山打發了手下人,忙去將貴重物品收拾起來,總要以防萬一。

    “老大!”

    忽聽外麵驚叫,潘之山兩腿一軟,不會是真的打過來了吧,此時不走更待何時,他也顧不得收拾細軟了,帶著靈石就爬窗跳,突來一隻大手,將他拖曳下來,那沉重的威壓嚇得他肝膽俱裂,抱頭哭喪求饒,“島主恕罪島主恕罪,我就是一時被朱山民蠱惑了,絕無非分之想,您饒了我,我願意為您肝腦塗地!”

    “哼!”

    潘之山右耳嗡嗡,抬手一摸,抓下隻連著皮的耳朵,沾了滿手血,他那耳朵竟在此饒冷哼下爆了!

    “饒命饒命!”潘之山跪倒在地上,把頭磕得咚咚響。

    那人鼻子一抽,就見他身下蜿蜒出一條水跡,竟是嚇尿了!

    “你這膽的東西,抬頭看看我是誰!”

    慍怒鄙薄之聲炸響,潘之山被一腳踹了個仰麵,驚恐之際終於看清他的模樣,他身長八尺,麵容英武剛毅,太陽穴暴突,雙目閃爍著銳利的精芒,仿佛咆哮的雄獅。

    “您您是?”潘之山腦袋打了結,根本不知道該什麽,他也確實想不起他是誰。

    裘萬尊恥於和他多話,連名字也懶得報了,“我乃錦衣侯供奉,特來助你們拿下春,今日那湛長風敢出河源城,正好將其擒拿。”

    他那擒拿兩字還是在口中轉了幾分才出來的,得那是殺意凜凜。

    顏策那派人想要巧取,錦衣侯自個兒想要用艦船強攻,還有些幕僚一會兒擔心海族,一會兒擔心殺了湛長風會被長老會議找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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