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痕聲厲言狠,有震懾湛長風.自澄清白之嫌,然湛長風確實感受到了他那一份憂患為民的大義。

    湛長風軟下態度,似被其語言擊中,先退了一步,“我隻想引起長老會議對趣的重視,並不知道各方有此野心。”

    “年輕人,看事情不能隻看表麵,莫要為了一時意氣,造成不能挽回的後果。”白痕再次望向外麵的危崖,鎮心定緒,“我見你也是為了抱不平,一片赤誠,百草院裏發生的事就不與你計較了。”

    “長老高義,湛愧然,如需用得到我幫忙的地方,盡可吩咐。”

    “幫忙?”等的就是這句話,白痕心中暢然,麵上肅然丟出一份公文,“你好好瞧瞧,你自己惹的事還少嗎?”

    湛長風展開公文,是宋家上書明睿長老,陳述她作為巡察使,無故重傷宋飛英,令其修為掉落.心神大傷,並劫走邪妖的罪狀。

    言辭懇切.激憤昂揚,她成了是非不分十惡不赦的凶徒,藤妖成了殺人無數死有餘辜的邪魔。

    湛長風合上,沉吟道,“此述實在有失偏頗,我重傷宋飛英是因為他先動手欲至我於死地,帶走藤妖是因為他入了魔怔,為報仇才向進入彼洛山脈的修士下殺手。”

    “你倒是好心,你認為他不該死嗎?”

    “長老,這種事是扯不清的,你他殺人有錯,然究其因果,是別人為了奪他本體和伴生靈火,先追殺了他,你能他為了自保反殺別人有錯嗎?”

    “哼,宋家也算是一大家族,你重傷宋飛英.藤妖殺過人又是事實,你以為證據會偏向誰?”白痕意味深長地看著她,試探她的底細。

    若是身後有背景,大可不懼,若是界外來人,大可一走了之。

    但湛長風的反應在他意料之外,她並沒有多大變化,隻是道,“可否讓其待在我身邊潛心悔過,我雖不是真正的佛道之人,然與佛有一場緣分,曾在大明寺蒙慧通大師開示,贈予道法佛術,藤妖心有良善,眼見他死於人手,變成修煉之物,實在不忍心。”

    “飛升普世佛國的慧通大師?”白痕想過她的紅塵業力有佛道的氣息,可能與哪位僧者有關,卻沒想到是飛升聖地的佛。

    他儼然不願相信,“據我所知,慧通大師在飛升前是一掃地人,從未開過一場法會。”

    “開過的,隻不過僅有我一人聽見。”湛長風又道,“傳聞念到大能者名字時,大能者會有感應,我不會因為這種事胡亂造口業。”

    這點白痕更清楚,被自己和地認可的姓名,聯係了自己的命局,越是境界高強的修士,越是重視保護自己的名字,海世圖中榜.大榜上幾乎不出現真實姓名,全是道號.尊號。

    道號.尊號也得地認可,但更像是真實姓名前的一層保護殼,懷著惡念提起,就會被感應到,甚至直接降下懲戒。

    他的不信,是因為不敢相信。

    白痕沉思了幾息,對她親近了些,被佛直接傳法,明她確實是個風光霽月的人,是個極具賦的人,可能這個世界並不能困住她。

    她曾過要去聖地宗門,也未必是信口開河。

    從這一點來,她比於慎更適合成為長老會議新的旗幟.新的後盾,然還要考校,“你隻顧著藤妖,難道不顧你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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