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選的孤島都不知道是在海上的哪個犄角旮旯,飛鶴送著白狐走了,自己又不能飛回來,她隻能自己想辦法回去了。

    湛長風撿了根枯枝扔海中,踏著枯枝禦氣而行,她記得前麵幾十公裏的地方有個小浮島,以她的元力應當可以堅持到那邊換氣休憩。

    她一邊修煉運轉體內之氣,一邊禦枝渡海,周天氣行,海聲飛鳥作伴,怡然自得。

    一段時日後,海上平起波瀾,湛長風看看天象,似有暴雨來襲。雖然附近沒有落腳地,但現在已經入內海,往來的船隻還是有的。

    她感知到遠方的一艘客船,便向它行去。

    船上也有人在抬頭看天,然後吩咐水手落帆,“有風浪要來了,各位船客最好遠離欄杆啊!”

    “風浪而已,船長,你該揚帆而行,來個乘風破浪!”

    船長聽著客人們的談笑,搖搖頭。到底是些心氣高的年輕人,也不怕翻船咯。

    這艘船是往返大陸和珍珠島的,前些時候,珍珠島舉辦采真節,吸引了不少人過去遊玩。

    采真節,也是采珍節。

    珍珠島盛產紅珍珠,每到摸靈蚌.采珍珠的時節就會舉辦盛會,邀請各方朋友參觀遊玩,有興趣的還能報名跟采摘隊一起下海采珍珠,采到的歸自己所有,但不能攻擊傷害海裏的靈蚌。聽說海裏的靈蚌頭兒是島主的救命恩人來著,這島本來荒蕪,也是依托珍珠起家的。

    紅珍珠個頭渾圓,品類珍貴,佩戴在身能鎮心定驚,也可入藥.觀賞,加上它“大海之子”的美譽,珍惜.珍重.富有的象征,每年都會吸引大量人去采真節,其中年輕人居多。

    而下海采到最大的頭珠,也是年輕人們比拚較量的一項活動,贏了不僅能將頭珠收入囊中,也能在珍珠島的采真碑上留下姓名。

    今年的頭名,就在船上那群特別的年輕人中。

    說他們特別,是因為他們都穿著藏青深衣,腰間係著鑲著白寶石的同色腰帶,男帥女美,英氣勃發。

    身份也不可小覷,乃武道院應邀去參加采真節的內院弟子,領頭的是個築基導師。

    武道院的弟子一天不斷條胳膊,不受點傷,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武道院的。他們用的紅珍珠接續膏更是常備。這也算是武道院和珍珠島的一次外交,畢竟武道院的傷藥大部分是珍珠島提供的。

    此刻風雨壓頂,一些船客躲進了船艙,這群年輕人卻渾然不在意,幾個熱血上頭的人還慫恿船長往浪裏衝。

    船長隻能笑笑,打開防禦罩,保證船隻不受風雨侵襲。

    “阿芒,都要下雨了,你還釣啊!”

    “驚虎白豚可是很稀少的,你一來一回釣了幾天,連采真節也不參加,影都沒見到,還是別浪費時間了。”

    叫阿芒的少年無語地看了兩人一眼,“你們一唱一和玩什麽呢,我都問過師父了,這個海域出現過驚虎白豚,我的餌也是它最喜歡的,釣不釣得上隻是時間問題。”

    江雪濤摸摸自己的板寸頭,朗笑,“你為了搏美人一笑也是用心了。”

    “就怕到時候人家不領情。”戚流火玩笑打擊,真怕這兄弟用心越多,失望越大。

    “你們想什麽呢,我隻是為了還她一把琴,損壞了總要賠吧。”

    “喲,比試台上打壞了對手兵器還要賠啊,您心真好。還不去買一把,非要自己製作,為了驚虎白豚的音筋跑海上來?”

    阿芒不理會兩人的取笑,“噓,別打擾我,小心嚇跑了它。”

    戚流火攤手,看向他的魚線,忽得表情一緊,“阿芒,線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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