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長風和女英下到了一層,這也是最危險的一層,河賊和護衛以及有手段保持清醒的眾修士僵持於此。

    她們剛踏上一層的樓板就被幾道氣機鎖定,“來得什麽人!”

    這些迷煙又濃又大,兩三米外根本看不清人,全靠神識支撐,不修神識的武修就慘了,隻能憑一雙耳,而船上最多的恰好是武修。

    “送藥的。”

    一道腳步匆匆跑過來,是瞭望室見過的一個船員,“原來是小友,前麵在打,昏迷和受傷的人正往二層送,你們到二層去。”

    兩人下到,發現二樓一排單間都打通了,外麵被法師下了結界,掃出一塊沒有煙霧的空間,昏迷者.傷重者堆了滿地,還有七八個人正在替人包紮傷口。

    “道友,這裏藥汁不夠。”分配到二層的兩個修士見她過來,急喊道。

    湛長風扔給了他們一瓶,就地蹲下來幫忙處理受傷者的傷勢。越來越多的傷者被抬下來,哀嚎遍地,幾個人根本忙不過來,就連女英都忙得在短短時間內學會了上藥包紗布打結。

    “哎呦,我的胳膊我的胳膊!”

    湛長風正給一個斷胳膊的上藥時,對麵替人紮針的老頭抽空看了她一眼,“老道是這艘船的船醫白玉樓,多謝道友。”

    這老頭是築基修士,卻跟她道友相稱,而不是小友,無疑是種認可,湛長風也不跟他推辭,“舉手之勞,不過我隻會處理普通的砍傷,多者還要仰仗白道友。”

    白玉樓紮下一針,給人逼出掌法帶來的火毒,笑道,“我就喜歡你這樣的,不嘰嘰歪歪,當然,我更欣賞你配的解藥。”

    “我也好奇道友的針法。”

    兩人一來一往,卻不耽誤救人。

    “哐!”

    不好有人破窗進來了!

    眾人神經一繃,緊緊盯著外圈的煙霧。

    “哼!”白玉樓張手飛出五道銀針,重物落地聲接二連三傳來。不等人鬆口氣,三層就傳來了打鬥和慘叫。

    “他爺爺的,到底來了多少河賊!”

    “完了,這趟要死啊。”

    白玉樓連番出手抵住河賊的闖入,忙中回頭,“道友,三樓沒有醫師,你可否下去幫忙?”

    湛長風頷首,未及說話,女英道,“我跟你下去,我不會拖後腿的。”

    河賊攻勢凶猛,一層可能抵抗不住,二層就危險了,湛長風也不放心她離開自己的視線,自然答應,“跟緊我。”

    樓道裏煙霧彌漫,這種煙霧裏含著麻痹神誌和肌肉的毒素,能透過口鼻肌膚進入,失去行動力還算小的,過長吸入會驚厥暴斃,所以屏息隻能周全一時,耗時長了,依舊會皮膚中毒。

    而湛長風提供的草藥隻有八十份,算上屏息加入戰鬥的.有手段保持清醒的,總共不會超過三百人,這對於這艘載著三千多人的船來說,太少了。

    再加上昏迷的人救醒後沒有草藥讓他們進入煙霧保持清醒,戰鬥力就又損失了大半,所以湛長風打算先去四層的藥鋪再找些用得上的草藥。

    她們沒有走樓梯,而是通過船員間的鋼管直接滑到了四層。四五兩層在水下,除了觀察孔外沒有任何窗口,相當於密封,是以目前還沒有河賊進來。

    湛長風神識一掃,發現部分人聚在北邊區域,不過修為都很低弱。

    四層一個藥鋪,一個醫館,湛長風挨個找過去,每間店裏的天星子.牛南都沒有了,不止它們,連一些治療昏迷的藥也沒了,但就一層.二層的護衛說,他們還沒來得及到四層收羅藥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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