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青縣王家的武教,叫錢澧,你保持你平常的水平就可以了。”林武對學子的比鬥格外關心,親自陪著湛長風走到擂台,“他力氣很大,最好能以快破之。”

    “我知道了。”

    擂台上一中年模樣的人已經等著了,“在下錢澧。”

    “易湛。”

    錢澧上來便沒有客氣,雙腿半蹲,雙手扶在膝上,左腳一跺,肩背鼓脹起來,上身長了三四倍大,虯結的肌肉爆開了衣衫。他喘著粗氣,眼若銅鈴,猶如一頭憤怒的公牛。

    “喝!”他的右腳跺下,整個擂台都為之一抖!

    淡黃的毫光自他的雙拳漫向肩臂,真氣鼓動。

    “他修的是巨力拳吧。”

    “怕是已經修到先天了,天,他的修為!”

    “先天小成,居然是先天小成,這回他是要上位了!”

    錢澧雙拳一碰,大吼著朝湛長風奔襲而來,四號擂台因為他的奔跑而開始搖動,且湛長風分明感覺到,他每一次跺腳,地上就有特殊的氣流旋轉開來,牽扯著她的速度。

    錢澧眼漸發紅,“吃我一招,流星暴雨!”

    狂暴的拳頭如雨點般砸向湛長風,空氣中仿佛出現了一個個無形的深坑,湛長風騰轉閃避,好似無處不在,叫錢澧嚐到了對速度者的惱恨,自己發力竟然還不能完全牽製住她。

    錢澧的招式越來越用力,湛長風四兩撥千斤,沒有和他正麵相抗。

    “氣煞我!”錢澧心中發狠,竟然燃燒起了精血!

    燃燒精血是消耗生命力之舉,況且低修為者生命力本就弱,那麽一燃,怕是損害根基。

    “這錢澧是拚上命了!”

    “沒想到她竟能逼他到如此地步!”

    錢澧氣勢攀升,裸露的肌肉上青筋縱橫,“吼!”

    他真氣包裹的一拳猛烈地砸向掠過的殘影,他砸對了嗎?

    他砸對了!

    錢澧一瞬升起誌在必得,卻看到她波瀾不驚的眼睛。

    “刷!”人影一閃,拳頭落空,錢澧危機感驟升,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劍尖抵在他的喉間,微微刺痛下,血混著汗水暈染開來。

    錢澧瞳孔微縮,這人就站在他拳頭落下的地方,“不可能,不可能,我明明應該打到你的!”

    湛長風看向裁判,裁判宣布道,“這一輪,157號勝!”

    下了擂台,林武誇讚道,“沒想到你的速度那麽快,竟以速度化解了他的拳法,一劍製敵。”

    “多謝林先生先前的提醒。”湛長風回了一句後,沉靜地走進一間供人休息的空涼亭,透視己身。

    先天她早就殺得多了去了,盡管藏雲澗的先天在手段上比神州的要高些,但也沒多大妨礙,此次贏是意料中的,卻沒想到還是出了紕漏。

    她找到藏在身體角落裏的一絲毒素,眼眸微闔,如果不是她會透視,恐怕還發現不了它,而這一絲毒素,是在和錢澧對戰時進入身體的。

    它像是蟄伏的蟲子一樣安安靜靜地躲著。

    湛長風暫且用真氣將它包裹了起來,打算之後再找解毒的辦法。她沉沉看向錢澧,這個人好像因痛失分院名額而不滿.暴躁異常,推搡了好幾個人,直到裁判將他強製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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