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

    “二百四!”

    “我道哪兩位財大氣粗地在這裏叫價,原來是二老啊。”一個濁世公子樣的少年搖著折扇過來,因著他是衝孫行義.高嵩去的,堵在道上的人們自行讓了讓身,他自噙著笑張揚走過。

    孫行義辨認了幾分,嘴唇驀然抿緊,眯眼看向他身後的人,而後才與高嵩對視了一眼。

    高嵩自然認出來了,心下有點凝重,“何老前輩許久不見啊,不知這位是.....”

    何儒一手背負,捏須而笑,慢騰騰地過來,“許久不見,這正是我那不成才的孫兒。”

    三年前何儒將何天雲送到藏雲澗,不是秘密,這十六七歲的少年,算算年紀也差不離,“原是世侄子,不知如今在哪兒高就啊?”

    他雖這樣問,餘光卻是撇著孫行義。

    孫行義臉上看不出神色,也絲毫沒有和何儒打招呼的打算。

    說來孫何兩家曾有段娃娃親,就是何雲天與孫行義的孫女孫淼。但何雲天是個混不吝的,文不識,武廢材,小小年紀學起了逛花街遛鳥那套。

    孫行義曾多次提醒,但看他毫無悔改之意,自然不能讓孫女陷入火坑,暗示何儒娃娃親隻是玩笑之言,當不得真。

    何儒還沒表態,這何雲天卻是火性上來,直接跑到孫行義的壽宴上,大斥他不守信用無德小人,附炎趨勢,瞧不起自己,竟還扔下休書一封,放言是自己退婚,不甘和不忠不義之人為伍。

    那時他十三歲,確實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但是孫淼比他小三歲,還是個孩子!

    何況訂婚都沒訂,休什麽休!

    一個自小疼愛的侄孫,跑到自己的壽宴上惡意出言詆毀也就算了,還汙了自家孫女的清白,這算什麽!

    當時孫行義被氣得血液逆行,差點走火入魔。到現在都留著暗疾。

    此後徹底斷了與何府的關係。沒成仇人就已是萬幸。

    湛長風沒興趣圍觀別人的恩怨情仇,恰第六識被牽動,心中輕咦了聲,欲離開,卻聽那老頭得意道:“小孩子哪來的高就,我家孩兒毛病雖多了點,但也有可取之處,現在正於君子院學道呢。”

    聞言,圍觀的人都震驚了。

    那君子院正是藏雲澗六大修道院之一,每三年招一次門徒,選撥的都是資質最好的人!

    進了六大修道院,去上界大宗就是早晚的問題!

    頓時,所有人看這少年的目光都不一樣了,瞧瞧人家,搖個扇子都是風流倜儻的!

    何雲天丟出沉甸甸一錢袋,微笑,“正好我不小心將令箭丟了,愁怎麽回去呢,一千靈珠,這令箭我要了!”

    石室裏那修士將外麵的聲音都聽在耳裏,哪裏敢拿喬,立馬就將令箭送了出來,雙手奉到他麵前,“我說這東西怎麽遲遲沒賣出去呢,原來是在等道友啊!”

    孫行義和高嵩已經被恭維的圍觀群眾擠到了一邊,高嵩識時務,忍忍也就忍下了,孫行義直接拂袖而去,簡直欺人太甚!

    丟了?

    誰信!

    “這人莫不是故意的。”車夫不滿道,“那什勞子君子院有那麽大勢力?”

    “君子?”

    湛長風轉身進入另外一條道,她還是去找找什麽東西能牽動她冥冥之中的感應。

    轉了幾圈,一莽撞人突然出石門,堵在了她麵前,臉還是朝著裏麵的,“你那東西十靈珠已是極限,連送個搭頭都不高興,除了我也沒人會買了!”

    說著他頭也不回地走了,背影甚是決絕,然而剛離了十米遠,便一步三回頭,眼神複雜萬分,最後竟幹脆站那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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