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麻煩您幫著看看吧……”

    張老板臉上露出了哀求的神色,他不好意思說出自己剛才挑釁莊睿的事情來,現在隻能指望唐老給指點一番,第二刀不至於切垮掉。

    “小張,你當真要再切一刀?”

    唐老聞言愣了一下,自己把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他不明白張雲輝為何執意還要切上一刀,不過他的性子向來極好,當下點了點頭,重新戴上老花鏡,繼續看起了裂綹。

    “看來那年輕人說的有幾分道理啊……”

    “廢話,莊老師當年叱吒賭石圈的時候,這姓張的還不知道在哪呢?”

    “就是啊,和莊老師叫板,看見沒,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了……”

    唐老剛才的那番言論,等於間接承認了莊睿對這塊原石的評價,一時間,原本對莊睿的翡翠原石鑒定水平還有些質疑的人,紛紛改變了口風,誇獎起莊睿來了。

    要說現在場內最難受的人,自然要數張雲輝張老板了,他沒想到自己的挑釁行為,會帶來如此嚴重的後果,如果第二刀切垮,那麽六七千萬RMB不說打了水漂,但肯定要縮水不少。

    但現在他是騎虎難下,如果不切第二刀的話,恐怕場內沒有任何人會對這塊原石出價了,張老板看了一眼莊睿,眼神有些複雜。

    這事他就是想怪也怪不到莊睿身上,別人一開始就是一再退讓,是自個兒得寸進尺,硬逼著莊睿點評,張老板此時的內心,那叫一糾結!

    唐老在觀察了半天之後,對張雲輝招了招手,說道:“小張,這塊料子裂綹太長,我也看不準,如果要解的話,從另外一端再切一刀來看看,要是沒出綠,這塊料子就先留手上吧……”

    賭裂的風險太大,就是唐老,一般也不會對有裂綹的料子下手,這塊料子的外皮雖然表現不錯,但是唐老並不怎麽看好。

    按照常規來說,裂綹越深,對於原石內部翡翠造成的傷害越大,但是裂綹過長,說明了當時翡翠形成時,地殼變動很不規律,極有可能將本該孕育出的翡翠,都風化在了表層上。

    “好吧,唐老,我按您說的解一刀……”張雲輝找了幾個幫手,搬動了一下原石,將另外一邊擺放到了切石機的齒輪下麵。

    張老板雖然狂妄,但是心裏明白的很,要是論賭石的經驗和水平,他和唐老根本就沒法比,先前之所以瞧不起莊睿,也是有年齡的因素在裏麵的。

    莊睿的麵相看上去,也不過就是二十五六歲的年齡,放在兩年前,那不過就是二十三四歲,剛出大學校園的人,自然不會被這些久經生意場的老板們放在眼裏了。

    不光是張雲輝如此,就是場內那些沒有見過莊睿賭石的人,心裏同樣抱著這樣的想法。

    這就像是人們去醫院看中醫,如果對方是個須發皆白的老者,那麽病人一般都會相信醫生的水平,反之,要是個二三十歲的青年醫生,恐怕十個病人裏麵要跑掉九個。

    現在社會上的就有許多無良的私人醫院,專門請一些白胡子老頭坐鎮,不單是醫院如此,有些寺廟更是公開招聘主持,要求就是麵圓耳大,要有福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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