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老四手氣太好,還是那幾個人點子太背,玩了四五個小時,老四居然贏了三百多萬,這讓一直精神上都很空虛的畢雲濤,對賭博有了點兒興趣。

    後來輝哥每到周末的時候,都會約老四前去澳門,按他的話說,就是周末放鬆下,老四也沒懷疑。

    身在廣東,老四自然知道,香港賭博是犯法的,所以許多香港人一到周末,都會坐船去澳門賭,他隻當輝哥也是如此。

    前幾次去,老四都收獲不菲,加起來一共贏了七八百萬,老四倒不是貪圖這錢,但是賭博開牌時那種腎上腺分泌加速的刺激,卻是讓他頗為留戀,後來不是周末的時候,劉明輝邀約他去賭,老四也都欣然前往了。

    不過後麵幾次玩牌,老四的手氣卻是變得飛流直下了,兩三次就把先前贏得輸了出去,自己還倒貼了幾百萬。

    老四也知道賭博容易上癮,輸了幾百萬本打算收手的,但是那會他已經有點沉迷於賭博時的快感,再加上劉明輝的鼓動,不知不覺的就陷了進去,而且牌打的也越來越大,從幾萬一個籌碼,變成了十萬百萬。

    後麵倒也不是一直輸,但卻是輸多贏少,輸大贏小,等到老四有點清醒的時候,卻發現已經是泥足深陷,不可自拔了,而且將手裏掌管的家族資金,輸的是一幹二淨。

    由於劉明輝一直找的賭友,都是不同的人,所以老四當時也沒懷疑到劉明輝身上,不過到他手上沒錢,劉明輝主動借錢給他的時候,老四心裏才明白了過來,但那時他已經一窮二白,連家都不敢回了。

    當時畢雲濤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莊睿,不過莊睿正在深山裏,沒有開電話,這才找到偉哥,引出後麵這一檔子事來的。

    ……

    “媽的,都是千門的手段,靠,坑到咱們兄弟頭上來了……”

    莊睿聽完老四將的經過之後,一張臉陰了下來,古玩行本就是江湖,他對這些手段很清楚,沒吃過豬肉還見過豬跑呢。

    莊睿現在心裏倒也不是特別怪老四了,被這些老千們盯上,他們有一百種方法拉你下水的,而且是防不勝防。

    這不是立場堅定不堅定的問題,而是每個人都具備的弱點,除非聖人才能不受誘惑,別說是老四了,就是莊睿自個兒,恐怕也會一頭鑽進套子裏去,當然,莊睿去賭,誰輸誰贏就很難說了。

    偉哥聽不懂莊睿所說的江湖切口,有些好奇的出言問道:“老幺,什麽是千門?就是解放前那些白相人嗎?”

    “某些方麵有點像,但不太一樣,千門專精於騙,和白相人有點區別……”

    莊睿搖了搖頭,偉哥所說的“白相人”他也知道,那是上海解放前的俚語,上海話裏,“白相”就是玩,白相人可以解釋為遊手好閑、為非作歹的人和流氓。

    舊時的白相人穿著時尚、幹淨、整潔,不顯邋遢,以區別於同在街麵上混的小混混,基本上對吃、喝、嫖、賭、騙都很精通,那會的外地人闖蕩大上海,不知道有多少被白相人騙的傾家蕩產的。

    但是千門中人極為自律,他們雖然對於吃喝嫖賭也是樣樣精通,但是卻不會沉迷其中,隻是把這些當成一種手段,接近目標人的手段。

    千門有八將,合稱之為:“正提反脫、風火除謠”。

    正將即以千術開賭檔糊口,也就是開局的主持,屬於那種比較上不得台麵的。 提將值得是賭檔的塘邊鶴,專門負責勸人入局玩,按照老四所說,劉明輝行事就帶著點提將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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