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野合並沒有拿錘子去敲,而是直接舉起了瓷器,將之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四濺的碎瓷讓眾人紛紛躲閃,而野合就像一隻野狗似地,整個人都趴在地上,翻找著那些破碎的瓷片。

    “我還沒有輸,大日本還沒有輸,一個瓷器說明不了什麽問題!”

    野合的手肘和膝蓋,被地上鋒利的瓷片割得鮮血淋漓,不過野合完全沒有在意,心中的執念讓他已經忘卻了疼痛,仍然在地上找尋著。

    “哈哈,哈哈哈,沒有,這個瓷器內沒有字,中國人,你們輸了,你們輸了!”

    在把麵前的所有碎瓷都扒攏了一遍之後,野合狀若瘋狂一般的大聲笑了起來,臉上不知道什麽時候被劃破一道傷口,鮮血順著臉頰滴在身上,整個人就像是瘋子一般。

    和方才田教授的堅毅相比,野合現在的表現,就像是一個小醜,呈現在了全世界人的麵前,他的態度,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

    “野合先生,您……要找的是這個瓷片嗎?”

    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語,在會場響了起來,將眾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那是一個金眼碧發的美國女記者,她的手裏,拿著一塊殘破的碎瓷片,麵向眾人的瓷片內壁上,清清楚楚印刻著“許,2006年4月4日”這麽幾個字樣!

    很明顯,兩件所謂的“古瓷”,是出自同一天、同一個人之手,這是不可駁斥的證據,所有的記者和攝像機,忠誠的記錄下了這裏發生的一切。

    “這……怎麽可能,新燒製的瓷器,怎麽可能被碳十四鑒定為一千年前的藝術品啊?”

    野合整個人都傻了,呆呆的站立在那裏,當他看清楚美國女記者手中的瓷片後,頓時急怒攻心,“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向後倒去。

    野合的昏倒,引起了現在的一片混亂,會場的工作人員連忙打了急救電話,把他抬到了外麵。

    這些日本人見證了今天所發生的事情,知道這一切的緣由,就是這個暈倒的人,帶給了整個日本難以洗刷的恥辱,是以對野合沒什麽好感,七手八腳的把他抬出去後,就扔在了外麵的長椅上。

    沒有發現,趁著現場的混亂,山木也在保鏢的擁簇下,狼狽的離開了會場,他不知道如何去麵對接下來中國人的質問,如果去向國民解釋他所謂的“古瓷”。

    ……

    看著電視裏野合那淒慘的樣子,聽到野合剛才嘴裏的疑問,遠在北京的莊睿,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中國對於古玩的仿製技術,可以說真是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徐國清最初在製作這兩個物件的時候,收集了大批的磁州窯碎瓷,他將瓷片上的釉色給刮下來,然後將瓷胎磨成粉末,摻和到瓷胚之中,然後入爐去燒製。

    等到瓷器燒製出八分火候之後,再用原先的釉料給其上色,回爐二次燒製,這種工序十分的繁瑣,隻要出一點點的紕漏,整爐瓷器都會廢掉,要不然徐國清也不會花費莊睿一千多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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