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還能把你賣了不成?今兒白楓那小子請客,說是要給你賠罪,順便安排點節目,我這不就把你帶上了嘛……”

    歐陽軍心裏還有點納悶呢,他不知道白楓向莊睿賠哪門子的罪,不過他也不是很關心這個,下麵的節目才是最重要的,從大明星檢查出身孕之後,歐陽大少可是有快半個月沒過那啥生活了,著實憋的不輕。

    “白楓?我和他沒什麽交情啊,向我陪什麽罪?”

    莊睿聞言也有些莫名其妙,“難到上次那個老宅子的套,是他安排的?”不過想想也不可能啊,自己和白楓又沒有什麽過節,不至於花費那麽大的心思,安排個圈套給自己鑽吧?

    “說是上次介紹你掏老宅子的事情吧,我也不清楚,回頭就知道了……”

    說話間,歐陽軍把車拐到一個岔道上,這地方倒是與他的會所有點相似,都是在鄉間,並且路邊都有著高高的白樺樹,如果是在春季出來踏青倒是不錯,隻是現在這天氣,大地都被白白皚雪籠罩住了,沒有什麽景色可看。

    白楓這處莊園,比歐陽軍的那個會所要小了很多,門外那個穿著棉大衣的保安,應該認識歐陽軍,見到他的車,馬上打開了門,並且用對講機通知了裏麵的人。

    “軍哥,莊老弟,歡迎啊……”

    白楓從那棟三層的小樓裏迎了出來,這次他對莊睿客氣很多,在那天之後,他打聽了下莊睿的來曆,知道這是歐陽老爺子的小外孫,在老爺子麵前的影響力,比歐陽軍要大多了,不由很是後悔自己那天的態度,這才想著約了歐陽軍和莊睿,加深下感情。

    白楓的這套小樓裝飾的有點歐洲風格,在大廳裏搞了個壁爐,裏麵正燒著粗大的木頭,不時可以聽得木頭燒裂的“劈啪”聲。

    白楓這壁爐搞的有點像北方的老炕,燒出的熱氣沿著牆壁內部環繞一圈,然後才將燃燒引起的濃煙,通過煙囪全部引了上去,屋裏並無一絲煙味,反倒是異常的暖和。

    在大廳的中間,還擺有一個兩米多高的聖誕樹,看到這東西,莊睿才想起來,沒幾天就是聖誕節了,這些年來,國內過聖誕和情人節的實在不少,對於年輕人而言,那倆節日比春節都快要重要了。

    “來,這操蛋天氣,打個邊爐喝點小酒,是最舒服的了……”

    進到廳裏之後,白楓招呼莊睿和歐陽軍做到了壁爐旁邊,那裏擺了一張不大的餐桌,上麵是個燒炭的銅製火鍋,是那種上下兩層可以拆開的,看這造型,估計也是個老物件,桌子上擺滿了切好的牛羊肉生盤,還有兩瓶五十六度的紅星二鍋頭。

    “嘿,別笑話老哥,我就好二鍋頭這一口,帶勁,別的酒喝的沒味道,老弟,你要是想喝別的,自己去那邊酒櫃拿,除了清道光年間的那原漿貢酒沒有,其餘的我都有收藏,嗯,紅酒也有,不過都在酒窖裏了,你要喝什麽牌子的,我叫人去拿。”

    莊睿順著白楓手指的地方看去,那裏是一排酒櫃,的確如白楓所言,莊睿見過的那些名酒,酒櫃裏麵都有,不過外公明兒就過大壽了,莊睿可不想帶著一身酒氣回家,當下搖了搖頭,說道:“我也喝點二鍋頭好了,不過就二兩,多了就不行了。”

    “成,喝多少隨意,咱們不勸酒,軍哥,你也隨意啊,我這地方你不是第一次來了……”

    白楓聽到莊睿的話後,高興的啟開一瓶二鍋頭,在幾人麵前的一個青花小碗裏,都給倒滿了酒,說道:“不多不少,這一碗正好就是二兩!”

    莊睿本來沒注意麵前的這小碗,聽白楓這麽一說,將碗端了起來,一打量,不由吃了一驚,敢情這還是個老物件啊,從那青花色釉,到觸手感覺到的包漿,應該是有年頭的玩意兒,莊睿都恨不得將酒倒掉,看看底款,到底是啥年間的。

    “白哥,這物件您也舍得拿出來用?我要是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清三朝的東西,並且看這燒製工藝,十有八九是官窯的,這一隻碗那可就是幾十萬上下,您就不怕我一不小心,給它“脆”了,那可是隻能聽個響了……”

    莊睿所說的清三朝,指的就是康熙、雍正、乾隆這三個朝代,也有人稱之為清三代,在這一百多年的時間裏,是清朝國力最強,藝術品最為繁盛的時間段,再往後,帶給國人記憶的,就大多都是屈辱了。

    拿著這玩意兒喝酒,莊睿也是頭一次,打碎了倒是賠的起,不過這些祖宗留下來的物件,可是少一件就沒一件,忒可惜了。

    “東西做出來,就是用的,以前的皇帝老子能用,咱們就用不得啦?”

    白楓擺了擺手,滿不在乎的說道,他這倒不是在充大頭,隻是這些物件,他真的是有不少,要是現在全部都放到藝術品拍賣市場上去,保證能把古玩市場的價格都給衝垮掉。

    說句不誇張的話,白楓的這些玩意兒要是都顯擺出來,比馬先生那博物館裏的還要多,俗話說包子有肉不在褶上,民間高人多了去了。

    不說這青花小碗,就是那銅爐火鍋,也是有傳承的,都是宮裏流出來的玩意,說不定老佛爺以前就拿這東西打過邊爐吃過火鍋呢。

    “莊老弟,你可才是真人不露相啊,前幾天老宅子那局,是被你看穿了吧?沒想到你不但這物件看得準,居然連這些江湖門道也清楚的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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