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你再說一遍……”牛宏瞪起了眼睛,看著計奕,他感覺自己似乎沒有輸多少,怎麽著那六千萬就隻剩下五百萬了?

    “牛公子,您一共支取了價值六千一百萬港幣的籌碼,按照現在港幣和歐元的匯率來計算,您還可以支取五百萬港幣的籌碼,絕對是沒有錯的……”

    計奕拿過有牛宏簽字的單據,遞到了牛宏的麵前,上麵每一筆錢支出的簽名,此刻看在牛宏的眼裏,是那樣的刺目,抬起頭來,莊睿麵前排列著整整齊齊六行籌碼,每一行都是十個一百萬的籌碼,而坐在籌碼後麵的莊睿,仿佛正在嘲笑著自己。

    “不對,我怎麽輸這麽多的?”

    牛宏皺起了眉頭,仔細的回想了起來,隻是他腦子現在有些亂,想到的都是自己贏錢的場麵,而那些輸錢的場麵,卻是被大腦興奮的皮層給自動過濾掉了。

    俗話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除了算計他的莊睿之外,其餘那些侍應與荷官,還有鄭華等人,都是看的明明白白的。

    兩人之間的對賭,看上去好像是互有輸贏,但是牛宏賭中的時候,往往莊睿也都賭中了,而莊睿押對了的時候,牛宏卻是輸掉了,此消彼長,牛宏的籌碼就在不斷的減少著,而那會已經賭紅了眼的牛宏,早已忘記自己簽過幾次單,要過多少次籌碼了。

    在眾人看來,這純粹就是運氣的比拚,莊睿絲毫都沒有作弊的可能,反倒是牛宏經常豎起耳朵聽色子,但是明顯牛大少聽色子的水平不怎麽樣,往往是贏上個一把,就要輸出去三四把,兩個多小時的時間,這包廂裏的人親眼目睹了莊睿以一百萬博得六千萬的奇跡。

    是的,隻能稱之為奇跡,因為莊睿大多數時間都是在和秦萱冰閑聊,或者與鄭華說笑,有時候眼睛都沒往牛宏色盅那裏看上一眼,但是押上去的賭注,卻是十局裏能贏上六七次,剩下的還有兩三次是平局,而牛大少能贏上一次就很不錯了,這不是奇跡是什麽,隻能說是莊睿鴻運齊天。

    隻是這些人並不知道,莊睿就是閉上了眼睛,靈氣也能透過眼瞼,看到對麵的色盅的,對於他而言,賭色子和送錢之間的關係,完全可以劃上對等號。

    “牛少,要是錢不夠了,今天就算了吧,明天,明天咱們繼續,我給你個翻本的機會,對了,我忘了說了,我這人從小運氣就特別好,走馬路上都能撿到錢,嘖嘖,沒想到賭錢運氣居然也是這麽好。”

    莊睿看到垂頭喪氣的牛宏,心裏就像是大熱天跑了五裏路,突然有人送上一碗冰凍綠豆湯,還是加了糖的,那叫一個爽快啊,渾身的毛孔似乎都在唱歌。

    按理說莊睿為人雖然對得罪過自己的人,心眼是小了那麽一點,但是語言上是不會這麽刻薄的,不過這牛宏實在是太讓人厭煩了,那天在慈善晚會上的事也就算了,別人也有權利出價不是?

    但是今兒三番五次的挑釁,卻是讓莊睿動了真火,尤其的牛宏對秦萱冰的垂涎,更是讓莊睿忍無可忍,哥們的女人,也是你能動心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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