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睿的話讓休息室裏一片寂靜,按幾位專家的心裏話,自己等人不過是來客串一下的,沒有必要那麽較真吧?看來這年輕人就是年輕啊,不吃上一些虧,是成長不起來的。

    別說你隻是猜測這三彩駱駝是假的,就算它真是假的,萬一那作假的人沒有在裏麵留字怎麽辦?你還是挑不出什麽毛病來,話再說回來了,即使你證明了它是假的,也得不到一分錢的好處,想反,證明不了的話,就要掏出去百十萬,這買賣正常人似乎都不會幹的。

    不說幾位專家了,那朱副台長現在看莊睿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大熊貓一般,估計心裏在想著這有錢人怪癖就是多,沒事拿幾十萬塊錢砸砸瓷器聽響,純粹是閑的蛋疼。

    “小莊,這事你可是要考慮清楚啊,你還年輕,偶爾走眼看錯個物件,都是很正常的,過段時間也就忘了,沒人能記得住這事的……”

    孫老自持和德叔關係不錯,又出言勸解了莊睿幾句,他認為莊睿不過是剛才把話說滿了,現在麵子上掛不住,所以執意要鑒定出這個三彩駱駝的真假。

    在古玩圈子裏,這樣話趕話搞到最後下不來台的事情,也是比較常見的,有些老朋友因為意見不一,都會經常鬧矛盾,但是這件事還沒有到那樣的程度,隻要莊睿退後一步,服個軟也就算了。

    不僅是孫老,就是金胖子和田教授等人,也是認為莊睿是出於這個心理,年輕人下不了台,難免會做出一些年輕氣盛的事情來,這都是可以理解的。

    其實莊睿固然有意氣的成分在內,不過更多的,卻是不願意讓這件假古玩從自己等人的手上變成真物件,要是看不到就算了,既然碰上了,那他就不能視而不見。

    至於賠錢,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在那個揚起的駱駝前蹄裏麵的內壁上,清清楚楚的寫著一個拇指大小的簡化“許”字,隻要在動手打碎這物件的時候,讓腳先落地,馬腳自然就會顯露出來的。

    “對了,莊老師,您還沒說出有什麽條件呢?”

    在房間裏的這些人,可能就隻有劉佳不關心莊睿是出於什麽心理,非要鑒定出這物件的真假,她所關心的,是如何提高節目的收視率,如何吸引觀眾的眼球。

    要知道,這期節目的策劃主持都是劉佳兼任的,如果這節目火起來,說不定她就有機會調入到中央台呢,話說北京電視台雖然不錯,單身影響力比起央視,那差的就不是一星半點兒了。

    莊睿笑了一下,說道:“既然貴台不願意承擔砸寶鑒定的後果,那麽我的條件就是,這次鑒定,雖然可以在場內舉行,不過不可以進行錄製,當然,更不能播出了,這也算是我們行內的一次交流吧。”

    莊睿話聲說完之後,朱副台長臉色瞬間變得難看無比,在他看來,莊睿這話等於是在打他的臉,你不是不肯出錢嗎?那我自己出,不過對不住,你要錄播的權利也沒了。

    “莊老師,這樣精彩的現場鑒寶,如果播出去的話,雖然對我們也是有一定的好處,但是會讓全國觀眾都記住您的,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啊。”

    都說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劉佳隻顧著她的電視節目了,卻也不想想,莊睿砸寶鑒定,如果物件是假的,那對莊睿的聲名的確有好處,如果東西是真的,挑不出毛病來呢?那豈不是在全國人民麵前丟人了嘛。

    這就是所處的位置不一樣,看問題的角度也不一樣,朱副台長感覺莊睿是給他難堪,劉大主持人在用名利誘惑著莊睿,而金胖子等人,想法卻是以為莊睿心中沒底,所以留了條後路,就算物件是真的,最多賠上八十萬,總不至於到全國電視觀眾麵前丟人去。

    其實在莊睿心裏,並沒有想這麽多的彎彎道道,他雖然決定了要把這三彩駱駝的真麵目呈現給眾人,但是心裏也是覺得這砸寶鑒定有些不靠譜,風頭出的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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