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沒等餘嚳吩咐,拿出一個礦工燈套在頭上,身子一矮,就從洞口鑽進去了,身形很快消失在地麵,而原本黑漆漆的洞裏,也向往散出光亮。

    “老三,等我們進去把灶台推回去。”

    餘老大身體已經下到一半了,不知道想起什麽,又鑽了出來,對餘老三吩咐了一聲。

    “知道了,大哥,你把這鈴鐺帶下去。”

    餘三省將手裏的鈴鐺交給餘嚳,看到餘老大下去之後,餘老三把線頭從灶台一個空心的地方穿了過去,並貼著地麵把線頭係在了桌子腿上,然後才將灶台推回到原位,並把地上撬起來的青磚一一鋪了回去。

    搞好這一切之後,餘老三又從床底下拿出一瓶酒來,就著桌子上的鹵肉喝了起來,不是他心大,而是這活幹的實在是太多了,基本上都沒出過什麽問題,按照餘老三的經驗,沒有兩個小時,他們是不會上來的,傻坐著不如整點小酒喝了。

    在園子外圍放風的餘老四就沒有這麽舒服了,果園子那蚊子都是成窩的,他根本就在一個地方呆不住,不時用手拍打著附在身上吸血的蚊子。

    ……

    劉家莊的地理位置比較偏僻,莊子西麵就是大山,平時除了一些嫁出去的姑娘回娘家之外,很少有人來這裏。

    不過今天就是個例外了,不僅周圍十裏八村的人,就連縣城都有人開小轎車前來,不為別的,就是因為劉長發結婚,這同學同事的來了一大群,流水席已經擺了一天了,偶爾還會有車開進劉家莊。

    在距離劉家莊二裏多遠的路邊,有個土樓子,就是那種用泥和草用水攪拌在一起搭建起來的,曬幹了之後,就會變的很堅固,在以前的時候,甚至很多人家的屋子,都是這樣的。

    在土樓子後麵的一個幹草場上,從下午五點多種的時候,就停放著一輛桑塔納轎車,正好隱藏在土樓子和草垛的陰影之下,等到天色全黑的時候,更是隱蔽在了黑暗之中。

    桑塔納的前車窗是打開的,一個亮點在夜色中忽明忽暗的閃著。

    餘老七是昨天才從武漢趕回來的,當他親哥哥在廣東被擊斃之後,餘氏盜墓團夥馬上就分散到了全國各地,他們手上有錢,在不同的城市裏都有住處,除了餘老大之外,別人誰都不知道。

    不過這半年多的時間,餘老七總是感覺到心神不寧,數次在夢中夢到自己的哥哥,如果不是護照與錢款都在餘老大的手上,他早就跑到國外去了。

    拉開車門,餘老七走了下來,將手中的煙頭踩在腳下撚滅後,對著草垛撒起尿來,就在他渾身打了個哆嗦,準備拉上褲子的時候,耳後忽然傳來一陣風聲,沒等餘老七反應過來,一雙有如鐵鉗般的大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直接將他按到在剛才撒尿的草垛上。

    顧不上嘴邊傳來的腥臭味,餘老七拚命的掙紮了起來,口中還大聲喊道:“你們是幹什麽的?你們是幹什麽的啊?!”

    “拉過來。”

    餘老七的掙紮是徒勞的,一雙手銬迅速的將他雙手從背後拷了起來,隨之身體被拉到車前麵,把頭死死的壓在了桑塔納的車頭處,一束強光亮起,照在餘老七臉上,半眯著眼睛的餘老七,驚愕的臉上帶有一絲絕望的神色。

    “餘震江?”

    一個男聲在餘老七耳邊響起,聽到了自己的本名,餘老七不再做徒勞的掙紮了,他這時也已經看清楚了,在他周圍,站滿了荷槍實彈的公安武警,一輛警車隨之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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