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了我也認了,就憑你小子手上那串活佛天珠,想賠都難。”

    馬胖子的這話,倒是讓莊睿鬆了一口氣,看來所有認識他的人,都把他的好運,歸功於這串老天珠上了。

    莊睿在和馬胖子聊天的時候,沒有注意到,在距離這個攤位不遠的地方,一雙惡毒的眼睛,正死死的盯在莊睿的身上,眼中滿是怨毒,似乎還帶有一絲不解。

    許偉剛才是聽到鞭炮聲,才趕過來的,雖然來到的有些晚,但剛好看得莊睿與齊老板成交那塊翡翠明料,向旁邊人一打聽,才知道莊睿僅僅花了一萬塊錢,居然賭漲了,這讓許偉想起上次在南京賭垮的三百萬,對莊睿愈加怨恨起來。

    “媽的,大彪這小子辦事也不牢靠,不是說莊睿挨了他那一掌,最少要在床上躺個把月的嗎……”

    看著莊睿談笑風生的樣子,哪裏有一絲受傷的模樣,許偉不由在心裏恨恨的想著。

    在許偉身旁,還站著兩個人,一位是六十出頭的老者,這是他們家族參加此次平洲賭石大會的賭石師傅,另外一個人,也是鬢角斑白,年紀約在六十歲左右,穿了一身白色的練功服,雙目顧盼之間,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氣勢,想必應該是久居上位之人。

    “走吧,去那個賭漲的攤位看看,趙師傅,這次就拜托你了。”

    穿著白色練功服的老者淡淡的說了一句,率先向莊睿所在的地方走了過去。

    這位老人就是許氏珠寶的當代掌舵人許振東,許氏珠寶的大本營就在廣州,本來參加平洲賭石大會是另有其人,但是昨天許振東突然接到幾個最重要的玉石供貨商的電話,要求與其終止玉石原料的供應,並且沒有說明原因。

    就在幾個月之前的緬甸翡翠公盤上,許氏珠寶也是铩羽而歸,花費了八千多萬投標賭回來的毛料,隻收回一千多萬的成本,對許氏珠寶可謂是一個很大的打擊,相對許偉在南京賭垮的那三百多萬,根本就算什麽了。

    在緬甸損失慘重,再加上國內的供貨商要解除合同,如此一來,許氏珠寶馬上就要麵臨原料匱乏的窘境,所以許振東才親自出麵,希望能在平洲買到一些好點的翡翠毛料,以解燃眉之急。

    許偉是許振東的親侄子,對這個海外學成歸來的侄子,雖然在這半年之中出了一些事情,許振東還是寄予了厚望,將他調到西北分公司,也是有意的要磨礪一下他,所以這次賭石大會,許振東還是將許偉呆在身邊,想讓他多接觸一些專業上的知識和玉器行的同仁們。

    “嗯?許偉,怎麽還不走?”

    許振東走出七八米外了,回頭一看,許偉還站在原地,不由皺起了眉頭。

    “哦,來了,大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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