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叔看著紙上的這些數據,臉色也逐漸變的凝重了起來,過了半晌之後,將紙放到了茶幾上,中指無意識的在上麵敲著。

    “德叔,以前的當鋪裏麵,有站櫃和坐堂的,坐堂的一般都是當鋪的大掌櫃,大點的當鋪裏麵,甚至還有二掌櫃和三掌櫃的,這一個物件要是想當出錢來,恐怕要過幾個人的手,可是咱們這裏奢侈品的鑒定,就是王一定說了算,德叔,這裏麵恐怕有貓膩吧。”

    莊睿的話打斷了德叔手指敲擊茶幾的聲音,對於莊睿所說當鋪裏麵的情況,他自然是要比莊睿清楚百倍,而現如今典當行裏發生的事情,卻是讓鑒定師們少了許多製約。

    “騙當!!!”

    德叔麵上青筋暴顯,從嘴裏擠出兩個字來,右手把茶幾上的紙抓起捏成了一團,以他的經驗,再看不出這些端倪來,那他幾十年就算是白混了。

    “德叔,您先別激動,這事情咱們沒證據,要是說穿了的話,王一定肯定是死不承認,咱們拿他也沒辦法,最多他辭職走人,這事兒還需要慢慢研究下,看怎麽樣才能抓住他的把柄,讓他把從典當行裏騙取的錢拿回來,這樣咱們的損失才能降低到最小。”

    德叔聞言麵色緩和了一些,他是十多歲就在當鋪裏跑堂,對於這一行的職守最為看重,所以也對王一定的行為極其痛恨,事情很顯然,就是王一定勾結外人,拿一些假的珠寶名表來換取當金,然後等其變成絕當品之後,他再勾結拍賣行裏的那些人,用典當行絕當品的名義,把這些贗品珠寶銷售出去,如此一來,物件都賣出去了,並且從表麵上看,典當行也沒有什麽損失,但是這事情要是傳出去的話,典當行的名聲可就要臭了。

    而王一定在這個過程裏,可以賺到兩筆錢,第一就是騙當的資金,二者在拍賣行拍出假的絕當品之後,他也有一筆不菲的提成,從目前涉及的資金來看,就有五十多萬了,這足以讓王一定鋌而走險了。

    “小莊,這事情你看怎麽處理?這要是放在以前,對這種吃裏扒外的家夥,不是亂棒打死就是裝豬籠裏麵沉到黃浦江裏去,現在的年輕人啊,唉……”

    德叔真是有點怒其不爭,這王一定其實是他一位老朋友介紹過來的鑒定師,去年的工作還算出色,可是今年一旦手裏有權了,馬上就開始搞起歪門邪道,這讓德叔臉上也有些掛不住。

    莊睿笑了笑,說道“德叔,這事情其實都怪我,要是先前的製度沒有改動,他們沒有權利和拍賣行接觸的話,王一定也不敢這樣做,等這件事情處理完了,我會向投資公司遞交一份書麵報告,並且提出辭職的。”

    德叔看到莊睿要辭職,連忙出言道:“小莊,這可不行,這事情的後果還是讓我老頭子來承擔,大不了顧問不做了,我回家頤養天年去,你還年輕,在這崗位上多鍛煉幾年,還是有好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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