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噠噠……”

    清脆的槍聲將沉睡中的莊睿驚醒了過來,待到他坐起身體,卻發現車窗外的天色,已經是曙光再現了。

    劉川駕駛的悍馬車正在行進當中,四處追逐著狼群,一夜沒有合眼的周瑞,眼裏滿是血絲,半邊身子探出車外,用手中的槍,精確的點殺著四處逃竄的狼群。

    其實在現代,人類的腳步逐漸在壓縮著草原狼的生存空間,像解放前那般動輒就有數百隻的大狼群,在今天已經完全消失了,莊睿他們碰到的這個擁有百餘隻草原狼的狼群,已經是那曲大草原裏最為強大的一支狼群了,隻是它們的運氣不太好,遇到了裝備精良,彈藥充足的莊睿等人。

    草原狼從古至今,就和草原上的一切生物都結下了不解之仇,尤其是草原上的人狼戰爭,更是殘忍之極,人和狼都在用殘酷進犯殘酷,用殘忍報複殘忍,用狡猾抗擊狡猾,如果不是莊睿他們乘坐的是悍馬車,如果不是他們手裏有槍,恐怕這一車人現在也都成了森森白骨了。

    “劉川,回頭!”

    周瑞射殺了視線中的最後一隻草原狼後,將身體縮回到車內,一股嗆人的火藥味頓時充斥在悍馬車之中,看到莊睿已經醒來,臉色和往常差不多,隻是因為失血過多有些蒼白,周瑞也鬆了一口長氣,看這模樣,莊睿並沒有被狼牙中的細菌感染。

    “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

    小心起見,周瑞還是問了一句,一般人被狼咬過之後,與被狗咬不同,狗牙裏所蘊藏的狂犬病毒,有可能在人體內潛伏數年甚至十幾年才複發,但是被狼咬過的人,隻要一天之內沒有發燒發熱、體溫上升之類的病症,基本上就不會再有問題了。

    “沒事了,就是左臂還使不上力氣。”

    莊睿活動了一下左手,對周瑞說道。

    “那就好,等到了那曲,再到醫院打上一針。”周瑞完全放下心來。

    剛才劉川開車追殺狼群,跑出了足有幾公裏,現在返回到開始的營地時,卻發現,夜裏被射殺的狼屍,都已經消失不見了,想必是被那些活著的狼當做了食物,這種動物不僅對敵人殘忍,對同類也是毫無同情心,死亡或者受傷了的狼,往往很快就會變成狼群的食物,尤其是在寒冷的冬季。

    清晨的大草原非常美麗,太陽羞澀的從遠處的山邊探出了一角,像是還沒有完全睡醒,露珠還掛在醒得早的喬冠花、苦豆花和野菊花鮮嫩的花瓣上,草原在暗與亮之間,變幻著虛與實。

    遠處的薄霧,給人一種迷蒙感,初春青蒼的草甸,隨著曲線圓潤隆起的山包,袒開著鮮嫩的胸脯,在初升的太陽的慰撫下,豐腴而迷人,如果不是刺鼻的狼血味道,這就是一幅美麗的詩中畫卷。

    草原清晨的氣溫大概在三四度左右,倒不是很冷,幾人在空調車裏憋了一夜,也都紛紛下車來透口氣,隻是這地方濃鬱的血腥味道,實在是沒有辦法再宿營了,劉川把那箱還剩了七八瓶的瀘州老窖搬上了車,而周瑞已經拿著工具,在給越野車換輪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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