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使來了沒多久便怒而離去,消息很快就在左旋殘兵艦隊內傳開,有關神使與老赫爾的對話,更是被暗地流傳,沒過多久,各個艦隊的反應便體現在了悄然的行動上。

    戥在暗艦中,正督促著阿裏等幸存下來的戰隊隊員進行訓練,修改著一些訓練的計劃,添加了一些新的內容。

    艦隊山窮水盡,又在飛向左旋新來的艦隊,他沒有多少實質性的事情可以做,便專心地與阿裏等人一起訓練。

    在主控室值守的弭婭發來一道信息,戥看了看,默然道:“又走了一個,已經是第八艘離隊的飛船了吧?”

    弭婭道:“是的,要不要阻止它們?”

    戥沉默了一下,道:“讓它們走吧,我們本來就不是一起的,前儲的凝聚力在與火蟲大軍大戰前,其實就漸漸消失了,隻是當時它們沒有來得及離開。”

    戥話中的意思,從小便在赫爾家複雜環境中長大的弭婭自然明白,自與卓爾星人帶來的那個靈決戰後,對於左旋殘兵的各個艦隊而言,前儲的大旗也就到此為止了。

    不要說後來在第三戰場才聚集在一起的那些精銳種族,就是與前儲一起從第一,第二戰場上死戰出來的三大聯軍艦隊,當時大概也有這樣的想法吧。

    而接著與火蟲赤人遭遇之戰,便是為扛了這杆大旗後的純粹代價了,強大的火蟲大軍明顯是衝著前儲而來的,它們被無差別攻擊,的確有赤人的原因,但更多還是因為前儲,畢竟火蟲的戰力才是那場遭遇之戰的決定性力量。

    它們並沒有抱怨,一直都在死戰拚命,作為星空種族,沒有人會後悔,這是為這杆旗幟必須付出的代價。

    弭婭歎息一聲道:“我原以為起碼要等到熬過暗域,它們才會另有打算,沒想到現在就開始了,或許是因為那個神使吧?”

    戥一邊在改著訓練計劃,一邊有些感慨地說道:“神國的事情,不要說它們,就是我們也不知道,你別忘了楚是前儲,是老神尊親定的,而如今正位已有新尊,你應該懂得,它們的擔憂也不是沒有道理,那新來的神使更是毫不隱晦,大家估計紛紛都想盡快逃離我們這條“賊”船吧。”

    弭婭愣了一下,不是沒想到這層,而是聽大俊的意思,他之所以還留在這裏,大概是上了賊船被套,下不來了,否則估計也跑了……

    絕大部分的時候,弭婭都被大俊天才幾乎藝術的戰爭能力所折服,但偶爾有些時候,也會覺得這個外星人,竟也有點“可愛”。

    揮去這些胡亂的想法,弭婭擔憂地道:“我想還是阻止一下的好,否則其他人看到你沒有動靜,必定加速離開。”

    戥淡淡道:“老池有次帶著我做走私生意被抓了,後來錢都被搜掛光了,他怕我想不開,就說過一句話,我覺得有些道理,他說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被抓住了是擋也擋不住的事情,就隨它們去吧。”

    弭婭不是地球人,不能太深地理解老池這句話背後的文化含義,但她覺得戥放任其他戰艦離開編隊,還有原因,而這個原因才是真正的原因。

    沒多久,她便收到一個影響更重更壞的消息:逝與它的種族,也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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