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艦中。

    雅各感覺雙肩越來越沉重,視線越越來越模糊,搖搖晃晃著身體,而敵人卻越來越多。

    他身邊的戰友越來越少,剛才還有一個怪人在左邊大喊著聽不懂的怪話,現在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卡旦人的金甲武士又衝上來,隱約中它們的後麵晃動著騎士的身影。

    雅各知道他和剩下的幾個寥寥的人再不可能當得住了。

    他努力用越來沉甸甸的腦袋回憶著,他應該一共殺了三個豬頭人。

    現在要被卡旦人殺了,他不想何團長說的那樣將來妹妹回來報今日他之仇,如果可能的話,他希望她永遠不要回來……

    血腥再一次彌漫起他的雙眼,金甲武士挺槍齊刺,刺穿了他的銀色戰衣。

    他染血的手抱著刺入他身體的長槍,無力地跪了下來,抬起頭,眼裏、鼻孔裏、嘴裏全是血。

    他對麵的金甲武士猛地抽出長槍,凶悍的卡旦騎兵們衝了出來,從他身邊飛縱而過。

    他的妹妹還在後麵,還不知道有沒有選中,有沒有被細高人帶走,他回頭張手下意識地想要將騎兵們拉回來,卻無力地垂下腦袋,渾身是血地垂手跪在戰友們的屍體中,再也一動不動……

    卡旦騎兵從它身邊奔過,隨即,金甲武士們也從它身邊匆匆走過,許久後,一群人類模樣的浴血戰士終於從缺口外趕來。

    但它再也看不見了,垂著腦袋,跪在屍堆中央,一動不動。

    隻有缺口吹來的風擺動著它殘破的衣襟……

    星艦的核心之地外。

    一群怪人重重疊疊地守在最後的門口,三千年的艦內世代生存,它們早已把這裏當成了自己的家。

    三千年的扭曲令它們甚至都不敢走出星艦半步,不知道是怕,還是怕失望。

    在它們對麵夢幻般的金屬通道上,堆滿了怪人們的屍體,進攻了七次的荑族戰士也精疲力盡。

    “弗恩,智者的安全就交給你了,我們再不能沒有智者了!”

    曾經的反抗怪人領袖固比捂著腹部的致命傷口,提著一柄荑族戰士死後留下的長劍,頭也不回地帶著最後的勇士向疲憊的荑族人衝了過去。

    廝殺呐喊中,它爬上一匹騎獸,與一名荑族騎士官絞殺在一起,受驚的騎獸失控奔跑起來,穿過長長的通道,一直來到盡頭的缺口。

    它將劍刺中了荑族騎兵的脖子,荑族騎兵也用短劍刺穿了它的心髒。

    兩人幾乎同歸於盡。

    失控的騎獸越過缺口,從萬丈般的高空跌落下去。

    固比鬆開雙手,努力張開雙眼,貪婪地看著即將落下的夕陽、大地、天空、浮雲……順著巨大恢宏的艦壁下墜。

    “原來故鄉是這樣的,真美,真大,真……”

    它墜落下天空,身下的地麵上殺聲整天,一條條長龍般的人類軍隊真奮力廝殺向前突破,潮水般衝入缺口。

    ……

    “你就是銀色軍團的團長?”

    拔異帶著先鋒精銳,率先冒死進入缺口,一路見異族就殺,從底層一路血戰上來。

    星艦裏麵橫屍遍地,幾乎找不到一個完整像樣的人,最終才從一個重傷的銀色戰士口裏得知,他們的團長在第十九層。

    看著麵前奄奄一息血肉模糊的人,拔異似乎也沒什麽同情心,一把就將他拎了起來,使勁地搖晃了幾下,大聲道:“還有氣嗎?還活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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