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坐在餐廳裏麵一言不發,阮驚雲坐在對麵,兩人都默不作聲沒有任何言語,安然心裏有些煩悶,這種病要是不配合的話,很難治愈,但是在這種小地方她真的不放心,去其他的地方,安然又擔心被人知道。

    端起酒杯阮驚雲喝了一口水:“然兒……”

    “我不會離開。”安然不等阮驚雲把話說完,立刻打斷了他的話,阮驚雲睡眼撩起,注視著安然:“我會拖累你。”

    “我不怕你拖累我,你拖累我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如果你現在才說這種話,那麽就是你害了我。”

    安然眼淚在眼眶裏麵打轉,這輩子遇見最荒唐的事情就是這件事。

    阮驚雲凝視著安然:“現在走還來得及。”

    安然繃著臉:“我不會走。”

    “……”

    兩人都沉默了,阮驚雲看向玻璃窗的外麵,看了一會看向安然:“這是一個機會。”

    “我不稀罕。”

    安然拿起點菜的單子,打開低頭看著,點了幾種對阮驚雲而言,容易吸收且有營養的。

    “你吃得下麽?”阮驚雲依舊漫不經心,不緊不慢的喝著水,安然抬起頭看他:“我吃不完,你可以吃。”

    “……”阮驚雲沒回答,安然說:“不吃飽怎麽治病,下午我帶你去別的地方看,如果三家都是這麽說的,我們去看中醫,如果中醫還是調理不好,我們出國去看,總有地方能看好。”

    阮驚雲低頭開始吃東西,安靜的一直不說話。

    安然時不時的找些話題說,阮驚雲則是沒事抬頭看著安然。

    吃過飯安然帶著阮驚雲去了另外幾家醫院,到了那邊安然得到的結果還是一樣。

    當天的晚上,安然有些睡不著覺,即便是阮驚雲說沒事,安然還是睡不踏實。

    一夜起來了幾次還要多。

    阮驚雲早上起來坐著,看著睡在身邊的安然,抬起手打開安然的發絲,靜默無聲。

    放開安然,阮驚雲從床上下來,走到窗口去,拉開了窗簾看著外麵。

    海邊城市要比以北的京城暖和一些,但是也達不到打開窗戶的地步。

    站在窗前,阮驚雲背著手站在那裏,眉頭微蹙著,漸漸舒緩閉上眼睛,呼吸時漸漸均勻的。

    安然其實早就醒了,她看著阮驚雲那種葉落的惆悵,心裏也不是很舒服,所以寧願轉身過去,不麵對阮驚雲。

    結果她稍微動了一下,阮驚雲立刻轉身看著安然那邊,知道她是醒了。

    看了一會安然,阮驚雲走去洗了洗澡,等他出來,安然也已經起來了。

    安然也進去洗了澡,吃過早飯兩人按照查到的,去了當地的一家中醫那裏詢問,那個老中醫說是這種病很難治愈了,安然當時的反應有些僵硬,坐在那裏整個人好像是石頭一樣。

    阮驚雲起身站了起來,轉身去了外麵,臉上緊繃繃的,安然做了十幾分鍾才醒過來,轉身去了外麵。

    出了門安然到處找阮驚雲,阮驚雲坐在外麵的一輛出租車裏麵坐著,安然走過去阮驚雲叫她上車,一路上再也沒有說過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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