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好事。”高廠長連連點頭,臉上卻是笑比哭還難看,“關健的是,如果隻是來投資,把錢一給,訂單一簽,那就好辦了,可來投資的這個人來頭卻不小,他不僅要投資,還要來查老底,想要改革舊廠的體製,甚至想要收購我們的石化總廠,這樣就相當棘手了。”

    席澤堯聽完不動聲色的一笑,直言不諱地說道:“有人想投資,改革工廠,這是好事,現在國內商業情況大好,你們這些石化廠體製落後,跟不上形勢,不僅是國家的負擔,還害苦了這些百姓職工,這當然要改,並沒有什麽不好的,難道高廠長還有什麽不滿意的,或者有什麽難言之隱?”

    他這話一出,不僅連高廠長驚呆了,就連一旁的張書記也驚呆了。

    他們頓時都弄不清這席總理葫蘆裏究竟賣的是什麽藥?

    明明,他是聽到了風聲才趕來烏鎮的,可現在卻避口不談此事,反而一番大道理,如若不是有武器軍火,危險的化工原料在這裏,這些當然都是好事,明眼人都知道,他又何樂而不為呢。

    可如果真是這樣,那阮瀚宇接手後,他高廠長那是當不下去了的,整個常委也上當不下去了的,然後,背後的事也會全部被捅出來,而走私搶支彈藥這些罪名,那可不是小事。

    越想腿越發軟,這裏不出事就好,若一出事,隻怕最危險的還是他們。

    當下,隻是渾身發汗的站著,說不出話來。

    “席總理,這個阮瀚宇可是當今最大的集團公司的總裁,資金雄厚,不僅在國內,就是在國外都已經頗有名氣了,這樣的一個人來投資石化廠當然能帶來好事,可這人很精明,不會隨意投資的,恐怕還會有什麽其它目的。”張書記在旁邊接過話題說道。

    “阮瀚宇?他呀,小阮嘛。”席澤堯嗬嗬一笑,打起了官腔,從容淡定地答道:“他再優秀,再有才幹,資金再多,也不過是商界的一名商人,有錢而已,明白嗎?”

    此話一出,高廠長與張書記大概都明白了,他這話裏的意思那就是說,他阮瀚宇充其量不過是一個商人,再有權勢可比不上他席澤堯這個政壇的人,也就是說這樣的一個人,對他的威脅根本不大嘛。

    應該就是這個意思吧。

    高廠長與張書記互相交換了下眼色,心裏定了不少,二人都嗬嗬陪著笑了起來。

    “那席總理的意思……?”他們二人笑著,點頭哈腰地問道。

    “好好上班呀,身為一廠的父母官要做好表率帶頭把職工的生活水平搞上來,把這個百年老廠的經濟效益做上去,要敢於接受新的事物,不能任人唯親,要重用有才能的人,這才是你們應該想的事。”席澤堯款款而談,對他們進行了一通長篇的思想教育後,抬起了手腕來,看了看手上並不算名貴的表,輕描淡寫地說道:“我要回京城了,那邊還有個會議等著我,這樣吧,雨軒會在烏鎮上玩上幾天,年輕人嘛,喜歡玩,有什麽困難可以找他。”

    席澤堯這樣說著,站了起來。

    高廠長與張書記一見,忙知趣地說道:“那是,總理日理萬機,當然是很忙的,要多注意身體,我們不打擾了,先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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