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季旋站了起來,不敢直視她的眼睛,眼眶都紅了,艱難地叫著。

    木清竹淡然一笑,轉身平靜地走了。

    孩子,對不起,不是我要逼你,實在是因為阮氏集團要躲過這一劫啊,相對於家族利益而言,我還是要以顧全大局為重,隻能說對不起了。

    季旋望著木清竹柔弱的背影消失在了她的眼前,第一次覺得這個女人真的讓她震憾,她玲瓏的心思與大度的胸襟真的比喬安柔要好出太多了。

    老太太與兒子都喜歡她那是不無道理的,隻可惜現在一切都遲了,如果當初能對她好點,不讓喬安柔插手進來,或許真如瀚宇說的那樣一切都會不同,或許現在該是多麽幸福的一家。

    隻是一切都遲了。

    季旋低下了頭,深深歎息著。

    各式各樣的梅花,姹紫鬥研,爭相開放。

    木清竹坐在中心小島上這個特意從國外空運過來的神秘梅花園裏的秋千上,輕輕晃著,臉上帶著淺淺的笑,輕哼著歌曲,似乎心情不錯,可細心的人就能看出,她的臉色是那麽的蒼白,眼底深處的那抹痛苦是怎麽也無法掩飾的。

    有多少人願意她留在阮氏公館裏,包括她自己也不願意,但她必須要再堅持一段時間,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奶奶被人害死,奶奶對她好,她要盡到責任。

    盡管阮家俊設計害死了她的爸爸,但這個與奶奶無關,她事非清楚,恩怨分明。

    阮氏集團不能倒。

    這也是她想保住的,畢竟她曾經是這個家的媳婦,肚子裏的孩子也是這個家族的,她有責任保住這一切。

    如果香障別墅群被喬立遠讓官家收走了,那對阮氏集團來說就是一個重創,而阮氏集團的大部份產業都在A城,起碼不能得罪喬立遠,至少暫時還不能得罪。

    這點,木清竹在擔任阮氏集團副總時就明白了。

    她不能眼睜睜地望著這些事情發生。

    如果真的她走了,離開了,這一切都會好起來,她會成全的。

    “搖啊搖,搖到外婆橋……”她輕哼著歌兒,唱著曲兒,那曲調怎麽聽都有些憂傷,很久後,她從秋千上走了下來,掏出了懷裏的手機。

    “瑞哥嗎?我是小竹子,有個事情想請你幫我下……”她的聲音輕快如風,漸漸掩沒在了北風中。

    婦幼保健院裏,喬安柔安靜地躺著,柳蘭英正在旁邊用湯勺攪動著碗中的中藥。

    “媽,我不想吃這些東西了,太苦了。”喬安柔苦著臉。

    “那可不行,我給你備了糖,現在你有先兆流產的跡象,一定要喝保胎藥才行。”柳蘭英滿臉嚴肅,根本不容她反抗,“乖女兒,你若不想那女人得勢,就乖乖喝下這些苦藥,把孩子安全生下來,隻有孩子生下來了,你才能有出路,阮家的人才能真正接受你。”

    喬安柔噘著嘴,在柳蘭英麵前撒著嬌,當聽到把孩子生下來時,眼睛亮了起來,接過中藥一口喝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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