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太有興趣了。”張宛心從吊籃裏跳了下來,眉飛色舞地說道:“姐姐,既然當家就來點特別的,讓別人對你刮目相看,不如,今年這個年關,我們就舉辦一場別開生麵的新年宴,如何?”

    木清竹笑笑,想了想說道:“有意思,我先合計合計。”

    “還合計個啥,就這麽定了。”張宛心興趣滿滿,一臉的神往。

    “宛心,要舉辦一個這樣的年宴當然是好事,但也要看看奶奶的意見,還有往年的開銷,總不能隻憑我們的一腔熱情吧。”木清竹笑了起來,態度還是非常謹慎。

    阮氏公館裏不缺錢,但是不缺錢就不代表這裏的人都會大度,越是這樣的場合,越是顯示出眾人的地位與眾不同,而越是這些公家的東西就越是喜歡攀比,並不是真為了這點東西,而是為了一個麵子問題。

    如若分配不公,或厚此薄彼,無論哪個環節出錯,都意味著每房人在阮氏公館裏的地位權益,很容易與將來阮氏公館的繼承權聯想起來,因此他們的眼睛全都盯在這些利益的分配上了。

    這本就是一個令人頭疼的問題,但張宛心卻是興趣滿滿,同為年輕人,木清竹當然也是心思躍動。

    “姐姐,你是多慮了,如果我猜得沒錯,奶奶絕對會先讚同的,現在A城的豪門都是時興辦這個,去年那個覃祖業家花了一千萬舉辦了一個元旦迎新年活動,當時都是新聞媒體大肆報道,就連我在京城都知道了,而且新年舉辦這個宴會喜慶吉祥,必定是皆大歡喜的事情。”張宛心非常有自信,用她的眼光看來,現在的阮氏公館真的是死氣沉沉,確實需要舉辦這樣一場別開生麵的新年宴了。

    木清竹聽得有理,斜瞄著她一眼,問道:“你有這個興趣,可要全程幫我。”

    “當然。”張宛心揉搓了下凍得有些發紅的臉,大義凜然,“小的,全聽少奶奶的吩咐。”

    說完做了個半屈膝的動作,惹得木清竹開心的笑了起來。

    “什麽事情這麽高興!”隨著鏗鉸鏈有力的腳步聲響起,隻見二個高大的男人走了進來。

    木清竹抬眼望去。

    阮瀚宇與暮辰風,二個帥氣的男人,一前一後,邁著瀟灑侃倘的步伐,從容地走了進來。

    一個西裝革履,風流倜倘;一個是時下最流行的寶藍色時尚齊漆呢絨大衣,都是梳著精神的西式頭,發絲向後微拂,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俊俏非凡。

    暮辰風,他怎麽會來了?

    木清竹驚訝不已,抬眸向他瞧去,眼裏是掩飾不住的疑慮。

    “嫂子好。”暮辰風看到了木清竹毫不猶豫地向她走來,伸出了手。

    他幽淡平靜的眼,淡彎輕揚的薄唇,非常大方得體的舉動。

    “暮廳長好。”木清竹隻遲疑了會兒,也伸出了手與他握手。

    他的手很溫暖,沾著木清竹冰涼的手,劍眉微揚了下,重重握了握,瞧了瞧這裏的房間,眼睛敝向了那扇開啟的窗戶,關心體貼地說道:

    “這麽冷的天,還開著窗子,難怪手會這麽冰了。”

    木清竹有點驚慌,收回了手,淡淡一笑:“開著窗戶空氣好點,呆久了不會覺得太悶。”

    幽幽雅雅的答話,淺淺的笑意,平靜從容的舉止,絲毫不覺得有什麽不妥,可眼角卻感到了一束不悅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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