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木清竹走近來,看到了煲仔鍋裏麵的熱氣騰騰的稀飯,還有那飄浮在上麵的嫩綠的葉子,胃裏才有了輕微的響動,才明白過來:他是在替她煮稀飯。

    有感動嗎?肯定會有。

    可是木清竹卻仍不肯相信。

    “醒了就去冼冼,然後來喝粥。”

    “是給我煮的嗎?”她怯怯地問出聲來。

    他不置可否,麵無表情,卻也沒有哼聲反駁。

    木清竹仍然像在雲端裏飄浮,一直認為是在做夢,直到他輕描淡寫的說出這句話來,才肯相信她是醒著的:“呆著幹什麽,還不快去冼簌!”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轉過背來,可他後腦勺上就像是長了眼睛,知道她的一舉一動,及時發出了命令。

    “嗯,好。”木清竹硬著頭皮答應一聲,轉過身走了。

    胃裏雖然還很難受,但看到清清的稀粥,還是湧起了胃口,胃開始蠕動起來,這才記起,似乎從昨天起都沒有吃過飯。

    阮瀚宇竟然會替她煮粥,這簡直讓她受寵若驚,兼無比震憾!

    想到他親自下廚替她煮粥,雖然隻是一碗粥,可比起帶她到外麵吃的那些山珍海味都要有意義得多,畢竟這是他親手做的!

    冼籟完後再走出去時。

    阮瀚宇已經把粥擺放在飯桌上了,飯桌上麵擺滿了一桌精美的點心,當然,除了粥,其它都是叫的外賣。

    潔白的瓷碗裏盛滿了清清的稀粥,飄浮著幾片綠葉,木清竹的胃口大開,連著喝了二碗在胃裏墊底後,便開始狼吞虎咽地吃起各式精美的糕點來。

    她津津有味的吃著,連阮瀚宇的表情都來不及看下。

    “慢點,別咽著。”阮瀚宇實在瞧不下去了,好像幾天沒吃過飯,從逃難的集中營裏出來般,那個模樣,饑不擇食,很擔心她噎著了,隻得出聲提醒道。

    其實這話算說對了!

    自從木清竹搬進阮氏公館裏後,還真的沒有好好吃過一餐飯,那個飯桌的氣氛實在倒她胃口,尤其是麵對著喬安柔那麽個女人,飯菜真的吃不下去,就算吃下去也不知是什麽味道。

    今天終於可以好好吃一餐飯了,現在想想,還是住在君悅公寓裏好!

    “昨晚,是你帶我回來的嗎?”吃完飯後,木清竹肚子填飽了,這才想起昨晚的事來,有點膽怯地朝他問道。

    阮瀚宇坐在沙發上,麵無表情,劍眉攏起,臉上很冷,更讓木清竹膽怯的是,他身上散發出的陣陣森森寒氣,恍若要把她給凍僵,憑直覺,他在生氣,而且對她非常不滿。

    他修長的雙腿重疊著蹺起,習慣性的翻看著報紙,甚至連眼都沒有抬起來看她一下。

    木清竹有點難堪,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不就是幫我熬了碗粥嗎?有什麽了不起的,大不了,下次我也幫你熬,用得著如此冷著個臉嗎!可惡的家夥。

    她有點氣餒!

    想到昨天醉酒的原因,心裏澀澀的,鼻子一酸,眼眶都紅了。

    “你,先去寫份檢村,好好寫,直寫到我滿意為止。”他忽然抬起了臉,冷冰冰地朝她吩咐道。

    什麽?檢討!木清竹驚叫出聲來,為什麽要她寫檢討?她犯了什麽錯?憑什麽要聽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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