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客廳裏吊頂燈大開,燈火輝煌。

    客廳的座位前排空著,上麵是一張大大的紅木軟坐沙發,那是阮家奶奶的座位。

    其後麵幾排坐滿了阮家的當家主人,子孫,真的沒有請外邊的人,包括季旋娘家的人與阮沐民夫人與妾氏的娘家的人都沒有請,就算是軍界張將軍欲要派張宛心前來,也被阮奶奶回絕了。

    阮沐天來不了,那阮沐民自然就是主家男人了,他坐在後排正中間,他的二房夫人就分坐在他的二邊,而季旋這房,本是阮家老大的,隻因阮沐天臥床不起,成了植物人,又因為她是女人,就隻能屈居在阮沐民後麵了,妻以夫為貴,若丈夫不在,自然就會失顏色了。

    正因為如此季旋每每把這個恨都遷向了木清竹,就是這個女人讓她的丈夫住進醫院的,所以自從阮沐天住進醫院後,每次參加這類家庭聚會,她的臉上從來沒有真正開心笑過。

    阮奶奶的二個女兒,一個因夫家落魄還是暫時居住在阮氏公館裏,一個也自帶著丈夫回來了,坐在後麵一排。

    再後一排才是阮家子孫,阮家俊坐在左側,阮清香坐在阮家俊旁,中間空出的二個主位那是阮瀚宇的,不過今天隻空出了一個,因為喬安柔正坐在一邊等著阮瀚宇過來。

    喬立遠與柳蘭英做為特殊嘉賓做在沙發上,當然這都是季旋精心安排的緣故,她很想在這次壽宴上,讓阮家奶奶當著所有人的麵承認喬安柔這個準孫媳婦的身份。

    阮家所有的工人都到齊了,但隻是全部一聲不哼的站在與客廳相連的偏廳裏。

    當阮瀚宇牽著木清竹的手出現在眾人眼前時,客廳裏幾乎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他們的身上,臉上是各種各樣的表情,剛開始他們是看向他們的臉,漸漸的全部都把目光落向了阮瀚宇緊牽著木清竹的手上,他緊緊的握著她的手,心無旁鶩,毫不在意眾人的眼光。

    木清竹被他們的眼光注視得非常難為情,這裏麵可有各種各樣的眼光:鄙視,冷漠,不屑,怨恨,淡靜,深沉莫測,唯獨沒有那種憐愛溫暖,像三年前一樣,她還是被眾人輕視與不接受。

    隻是這一次不同的是,阮瀚宇自始至終握著她的手,就算看到了喬安柔,他也沒有鬆開她的手。

    他沒有帶著木清竹坐到屬於他的座位上去,因為喬安柔正坐在了那裏,那裏隻有屬於他的一個空位,因此他牽著她的手來到了沙發旁的分椅上坐下。

    喬安柔一直坐在阮瀚宇座位的旁邊,見到阮瀚宇走進來時,精神一振,滿心歡喜,很快臉就沉了!

    她眼巴巴地望著阮瀚宇走進來,他的手裏卻是緊緊地牽著木清竹,一臉的溫柔與嗬護,那雙眸裏立刻盈滿了憤恨與不甘。

    側頭卻瞧到阮家俊正端坐著,臉緊繃著,一雙鷹眼正緊緊地盯著阮瀚宇包著木清竹小手的大手,他的雙手在自己的膝蓋上擰緊了褲子,死死搼著,雙手上麵都暴起了青筋,可他硬是咬著牙關沒有吭聲,臉上甚至看不到任何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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