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城最大的三甲醫院裏,雪白的床單襯得吳秀萍的臉白得嚇人,端正的五官上即使昏迷著,眉毛都擰成了一團,臉上是驚恐的表情。

    木清竹麵容憔悴,緊緊搼著媽媽的手,芊芊玉指泛起了青色,緊咬了牙關,心痛欲裂!

    手術很成功,媽媽的命已經保住了!

    為了不耽擱治病的最佳時機,這幾天木清竹苦苦哀求著付院長,爸爸生前的好友,並保證一定會把手術費湊齊的前提下,醫院才及時給媽媽做了手術。

    隻是手術後的媽媽,一直昏迷著!

    美目中泛起的晶瑩漸漸被逼回,她不容許自己哭,轉身朝外麵走去,該回家拿些換冼的衣服了!

    心揚小區28層。

    嘀鈴的電梯鈴聲晃醒了木清竹幾近消沉頹廢的意誌,她失魂落魄地走出電梯門,幾個大大的行李箱被扔在了自家門口,房子裏麵燈火輝煌,人影晃動!

    怎麽回事?

    木清竹全身一頓,心跳加劇,緊跑幾步快速闖進了客廳裏。

    裝潢華麗的寬闊客廳裏,大伯木錦彪一家正圍著客廳到處瞧著,個個興奮異常。

    “爸爸,做夢都沒有想到這麽華麗的房子從此後就屬於我們了。”木清淺雙眼放光,與木清竹有幾分酷似的臉上是貪婪與媚俗的明豔,她臉頰激動得發紅,笑得舒心而愜意。

    “是啊,做夢也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好事。”木錦彪笑眯眯地附合道。

    “爸,媽,姐,你們快看誰來了?”木盛洪忽然驚惶的大聲叫道。

    所有人的頭瞬間都轉向了正站在玄關處的木清竹,她的臉蒼白勝雪,身形弱不勝衣,眼眸沉靜犀利地看著他們。

    “這個,清竹,你來了。”木錦彪驚愣了會兒後,清醒過來,尷尬地走上來笑笑道,“既然來了,也好,我正有一些事情要告訴你。”

    木清竹嘴角微勾,扯出一絲冷冷的笑。

    “清竹,是這樣,你爸爸現在車禍去世了,根據木家的祖製,木家的財產向來都是傳男不傳女,所以這些房子,股票還有一些家產隻能過繼給我們木家的木盛洪了。”木錦彪大言不慚地解釋道。

    “是麽,可我的律師告訴我,這是我爸爸的財產,是應該屬於我的,你們這是強取豪奪,現在請你們出去,否則我就要報警了。”木清竹眉眼一挑,全身散發著寒意,語調嚴厲。

    會被他們嚇倒嗎?

    當然不會!

    木清竹從來就是不一樣的!

    爸爸在世時,無私地接濟著大伯一家,可現在爸爸屍骨未寒,這才幾天,他們就來侵吞財產,還打著冠冤堂皇的旗號!木清竹的心涼到了極點!

    “木清竹,不要不知好歹,我們現在可是好好跟你說話,那是給你臉,告訴你吧,房子的名字早就過繼到我爸爸名下了,所有的財產都換成了我爸爸的名字,你若是不服,大可以報警,隻怕到時警察來了,因為強闖名宅被攆出去的那個人會是你。”木清淺上前一步,臉上是張揚的笑,瞪著那雙漂亮的眸子洋洋得意的說道。

    果然,他們早就預謀好了一切,她根本沒得反抗!

    木清竹總算領會到了什麽叫做真正的無恥!

    憤怒在心底竄騰,握緊的手微微張合。

    爸爸木錦慈的遺像就擺在客廳的中間,他濃眉大眼,滿臉慈愛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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