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玄凰依舊看過來的目光，嶽霖微笑著解釋道：“稍微計算一下將所有人尋找然後擊殺的成本，我認為並不劃算。”
“至於將青木門修士屠戮幹淨......”
嶽霖停頓一下，搖了搖頭:“他們的護山大陣威力不俗，在不釋放真體的情況下，即便我全力爆發也需要耗費不少代價才能破開，這段時間足夠他們轉移逃離了。”
玄凰微微一笑，“是嗎，你就不怕你那小情人將你做下的事情匯報上去，引來更高層次修士的追殺？”
“她不是我的情人。”
嶽霖習慣性的糾正一下，平靜語氣道:“在我殺掉那個蠢貨後，她有充足的時間去通風報信，所以，這已經是既成事實，無法更改。”
“更重要的一點，其實是我感應不到青木門一眾高層的位置，就算是想出手也沒有方向。”
“你倒是看得開。”玄凰似笑非笑看過來一眼，“這裏是對我最重要的一處秘境，距離開啟還有兩天時間，隻要你協助我取得裏麵的鳳翎，我可以幫你減輕一點壓力。”
嶽霖點點頭，“好，正好也可以對比一下，我現在到底處在什麽樣的實力層次。”
“你的實力層次......”
玄凰思忖許久，緩緩說道，“你走的路子很奇怪，非仙非妖非魔，單從表麵上看隻是在璿璣境界，這一點倒是很有欺騙性。”
“至於你真正的力量，應該是處於元神陰陽合一境界中比較厲害的水準，但還並未達到元神之上的歸虛境。”
“歸虛......”嶽霖低聲自言自語，品味著玄凰所說的內容。
“是啊，歸虛。”玄凰遙望著遠處即將落山的夕陽，白皙無暇的麵容覆蓋上一層淡淡的金色。
“練氣、璿璣、凝丹，元神到達元神後，曆經陰神、陽神、陰陽化生三個層次，然後便可尋覓機緣步入歸虛。”
“歸虛說白了很簡單，就是歸入虛空，修士元神寄托虛空，法相界域顯化內景天地，以此為核心一步步創建真正屬於自身的世界。”
“至於歸虛修士的實力，和元神境界實乃雲泥之別。”
玄凰大致描述了一下歸虛境界的表現，便閉口不再說話。
嶽霖點點頭，“你巔峰時期屬於什麽層次？”
她明顯不想再多言，隻是悠悠歎道，“你知道玄境墜落，所以我當初自然是洞天玄境。”
最後一抹餘暉沒入黑暗，昏黃的月光下，嶽霖和玄凰靜靜站在六指山脈峰頂，猶如兩尊沉默的雕塑。
當第一縷陽光越過地平線時，兩人腳下的地麵忽然折射出璀璨奪目的光芒。
玄凰睜開眼睛，雙手在身前飛速結出數十道紛繁複雜的法印。
“時間已到。”
隨著她近乎詠歎般的語氣，六指山脈峰頂陡然裂開一道一人多寬的縫隙，從中散溢出極其精純的靈元氣流。
玄凰當先跳了進去。
嶽霖麵露陶醉表情，深吸幾口後緊緊跟在她的後麵，躍進縫隙。
耳邊盡是呼呼風聲，巨大的浮力讓嶽霖感覺簡直像飄在水中。
但環繞在身旁的卻並不是水流，而是濃鬱到猶如實質的天地元氣。
身體每一個細胞似乎都在歡呼呐喊，張開拚命吸收著無處不在的能量，嶽霖索性張大嘴巴，開始狂吞猛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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