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峮滿飲一杯,呼出一口濃鬱酒香,滿意道:“你家下人倒是辦事得力。”
“說的跟自己是孤家寡人一般。”嶽霖咧開嘴巴,一口就撕扯掉大半隻烤羊腿,嚼了幾下咽下肚去。“別的不說,赤水大澤十八路水賊到底奉誰為主,附近那些散修又都以誰為尊?”
樓峮道:“雖然那裏有我最隱蔽安全的巢穴,但自從上次一戰後,我已經徹底放棄了那個讓我呆了幾千年,已經極度厭倦的地方。”
緊接著是樓藍,“其他地方確實還有後手,但不得輕動。”
“好,先吃。”嶽霖笑笑,很自然接過話語權。
三人進食速度極快,短短一刻鍾後,滿滿一大桌酒菜全部消失,緊接著是第二桌,第三桌
一直到廚子夥夫都快累得吐血時,樓藍才慢條斯理取出一條絲巾抹抹嘴巴,看了眼正咽下最後一口湯的樓峮。
“吃飽了嗎?”樓藍低聲問道。
“還沒有,不過也差不多了。”樓峮摸了摸肚子,搖了搖頭。
“幽玄,不要在我麵前玩自/交的遊戲,這種分裂症我有些不習慣。”嶽霖撕咬羊腿的動作停頓,皺了皺眉,““我很好奇,你的核心究竟在哪裏。”
“這是秘密,我不想說。”樓藍的表情忽然變得有些黯淡,她揮揮手,圓桌連同上麵的殘羹冷炙頃刻間消失不見,就連坐在旁邊喝茶的樓峮都鬼魅般消失。
嶽霖瞳孔微縮,雖然看起來對方在微笑,但眉宇間那一抹淡淡的陰霾卻一直存在。
這種感覺,嶽霖很熟悉,那是無法掌控自身命運的無奈與憤懣。
他不由得暗暗有些感慨,難道就連幽玄這種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存在,也會感覺到無力?
“吃飽喝足,心情也變得不錯下麵我接著說,內容很重要,你仔細聽。”幽玄調整情緒的速度很快,很快便看不出有任何憂慮的表情。
“請講。”
“世人傳說中的神魔大戰,其實確有其事。”頂著樓藍身體的幽玄手捧茶盞,輕啜一口,“不過具體內容有很大出入罷了。”
“沒有神,魔族也沒有參與,真實情況應該隻有兩個修士。”
嶽霖屏息凝神,側耳傾聽。
“凝丹之上,是為元神”
“元神之上,是為歸虛”
“歸虛之上,是為劫法”
嶽霖眯起眼睛,細細品味著幽玄隻言片語裏所透露出來的絕密。
“你的意思是,有劫法境界的大能,在紅土荒原交過手!?”
“不,不是劫法,而是比劫法更強!”
“哦?”嶽霖起身,幫兩人續滿茶水,“劫法之上,又是什麽?”
“你想多了。”幽玄笑了笑,“你真的想多了,以現在你的水準,就連對付不受削弱的陰神修士都力有不逮,更何況其他?”
“好在雖然玄境雖然開始墜落,但畢竟才剛剛開始,一段時間內,降臨修士依舊會受到極大壓製與虛弱。”
嶽霖緩緩道:“有備無患,未雨綢繆總是好的。”
“你這次說的不錯,我們必須提前謀劃準備。”
幽玄忽然閉口,傳音道:“玄境,是劫法之上修士內天地之顯化。”
“至於我,本體是幽玄之門精華,也是那位修士的法器,因緣巧合下融入一縷修士意識,最終生出靈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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