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平曠的心髒被猙獰的指爪一把捏碎,鮮血碎肉飛濺。

    看到這一幕,典隆隻覺得自己的心髒也猛地一疼,他剛才雖然在和平曠說話,靈識卻一直都在沒有任何鬆懈地探查著周圍環境,防止顧乾那個怪物的瀕死突襲,但事實卻是顧乾沒有出現,反而出現了另一頭恐怖的怪物。

    “打破了那該死的一層阻礙後,這就是修士的血肉麽,和普通人類似乎並沒有什麽不同。”

    在顧乾身後,一個長著黑色細密鱗片,前胸後背和肩胛布滿尖銳倒刺的人緩緩浮出水麵。

    他的一隻手還插在平曠的身體內,另一隻手揪住平壙的發髻,然後發力一扭。

    平壙的頭顱如同麵人一般被直接揪掉。

    “你,你究竟是什麽東西!?”典隆倏然後退數丈距離,死死盯著河水中央。

    “我是什麽東西?”那怪物隨手將平曠已經破碎不堪的屍體丟進河裏,凝視著身前的典隆,咧開嘴露出一個恐怖的笑容。

    “唔,這中感覺”

    怪物裂開滿是尖銳鋒利牙齒的嘴巴笑了起來,“這種感覺真是妙不可言。”

    典隆不知道自己已經有多久沒有過極端害怕恐懼的情緒,似乎自從他由練氣破境璿璣後就已經消失不見,但此時此刻,眼看著那猙獰巨大的怪物在自己眼前肆虐,忽然間名為害怕的情緒再次襲上心頭。

    幾下在河水中涮了涮手,三米多高的怪物側頭看了典隆一眼。

    典隆心中一直緊繃的那根弦啪的一聲斷了,他毫不猶豫,當即暴退。

    若不是剛才和顧乾的交手中耗費了巨量的靈元,典隆認為自己雖然麵對著這頭怪物,當有一戰之力,隻可惜如今靈元所剩不多,被顧乾傷到的地方還一直隱隱作痛,似有毒素侵入的跡象,所以他不得不退。

    隻要能留得性命,就能卷土重來,後麵有爺爺典仿做後盾,典隆發誓一定會讓這些家夥以最淒慘的方法死去。

    典隆撤走的速度極快,為此不惜動用已經不多的靈元,兩邊的景色飛快地在他視線中後退著,幾乎連成一道淡綠色的線條。

    忽然間一個黑色的影子模模糊糊映入典隆的眼簾,緊接著,所有的綠色都消失不見,唯有紫黑色的火焰占據了整個視野。

    作為璿璣境頂峰的修士,典隆一向對自己很有自信,他以前一直認為,即便是站著不動讓初入璿璣的修士攻擊,對方也絕無可能打破他的靈元屏障,更不要說在他身上留下傷口了。

    靈元屏障就是璿璣修士與練氣修士以及武者最大的區別所在,練氣境修士還未生出靈識,靈元總量又少,因此無法做到璿璣修士那樣體表靈元自行護主,武者就更不消說,即便是專門苦練硬功的武者也絕抵不上修士那一層薄薄靈元能起到的保護作用。

    因此這個世界的武者即便是麵對低階修士時都極其無力,打不破對方的防禦,自身又擋不住對方的攻擊,怎麽看都是一個必死的結果。

    但現在這個在宗門內傳承了不知道多少代的認知被硬生生打破了。

    先是顧乾不可思議的變化,然後又是這頭猙獰的家夥。

    典隆可以肯定自己沒有察覺到靈元波動,那就意味著後麵出現的怪物不是仙門修士,但一朵朵紫黑色火焰卻在不停灼燒破壞著靈元屏障,按照這個趨勢發展,他或許堅持不過十個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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