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嶽霖來說,捉住了一長一短兩柄劍器並不是結束,相反折磨此時才剛剛開始。

    濃鬱的烤肉香味發散開來。

    嶽霖的雙手即便是被細密的黑色鱗片覆蓋,也被鴛鴦劍超高的溫度給弄得焦糊一片,最厲害的地方甚至已經露出了森森白骨。

    受到血肉的滋養,鴛鴦劍劇烈顫動起來,幾乎就要脫離嶽霖雙手的掌控。

    如果是其他武者的話,可能還沒有接近到它的三尺之內,就會被炙烤成一截焦炭。

    即便是距離它至少數十步外的白伊伊,也在嶽霖雙手抓住鴛鴦劍的那一瞬間麵露痛苦的表情,她身上所穿的白色長裙頃刻間化作飛灰散去,露出了裏麵無比動人的胴體。

    “封!”

    嶽霖牙關緊咬,落地後一個箭步跨越數丈距離,抬腳挑開山洞角落處的一隻箱蓋,看也不看便將鴛鴦劍按到了裏麵。

    頓時滋滋聲不絕於耳。

    厚重金屬箱內,顏色幽黑的液體瞬間沸騰,濃重的黑霧猶如一頭怪獸張牙舞爪。

    嶽霖艱難地蓋上蓋子,看了看自己已經不成形狀的雙手,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那邊的白伊伊早已經癱倒在地,即使她是練氣頂峰的修為境界,一下子操控數十枚晶元石組成的陣法也太過吃力,所幸嶽霖動作迅速,不然的話僅僅是維持住陣法都要將她吸成人幹。

    “主上,贏裳居心叵測,這是要以主上的性命煉劍。”

    好一會兒後,白伊伊才掙紮著從地上站了起來,她毫不在意自己赤/裸著的身體,緩步來到嶽霖身邊,盯著依然在顫動不止的厚重金屬箱子。

    嶽霖將受創嚴重的雙手負到身後,麵無表情道:“我知道了。”

    白伊伊輕哼一聲,斟酌著詞句道:“當初,贏裳那女人是不是見到過公子的實力?”

    嶽霖認真地想了想道:“不完整的實力。”

    “那就是了。”

    白伊伊眸子裏閃爍著冰冷的寒光。

    “煉製鴛鴦劍的最後一步,我也是到了現在才反應過來,這分明就是要用人祭之法煉劍。”

    “人祭之法?”嶽霖沉默片刻,卻又搖頭道:“我現在都並非是仙門修士,如果沒有你從旁協助,就連最開始禁錮鴛鴦劍都無法做到。”

    “難道那贏裳竟然能提前預料到我身邊會有修士出現?她怎麽可能能擁有這種未卜先知的能力?”

    白伊伊歎了口氣道:“主上,我剛才啟動陣法之時,有一刹那的魂不守舍之感,起初還以為是靈元消耗過大所致,後來仔細回想琢磨才發現,或許牽動神魂才是最大的可能。”

    “你的意思是?”嶽霖的眼神淩厲,掃過白伊伊不著寸縷的身體。

    “奴婢之前在心魔宗時曾偶然間聽說過,鍛造法器凶兵的手段,人祭之法隻是其中的一種,除此之外,魂煉之法也是其一。”

    “魂煉之法你的意思是,如果之前是我自己主持法陣的話,我們現在就已經是地上的死屍了?”

    白伊伊肅容道:“沒錯,也就是奴婢師承心魔宗,對於神魂一道的修悟遠非這裏的一般修士可比,才能在最後咬牙多堅持了片刻,不然的話,就算是換了山莊內暫居的藍穗前來,恐怕也討不了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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