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哢嚓哢嚓

    一陣麻癢疼痛的感覺襲遍全身,但這種痛處和之前那種深入靈魂般的難過比起來,還不足以讓嶽霖的麵色有太大的變化。

    數個呼吸過後,嶽霖隨手扯掉了身上破碎的衣衫,滿意地望著自己已經基本恢複正常的身體,推開練功密室的石門走了出去。

    “就讓我去見識一下,到底是什麽人敢在這裏撒野。”

    煉鋒山莊的演武場上橫七豎八躺了至少十幾個人,全部都是山莊豢養的護衛,其中最差的也是修煉出了內息的武者,放到任何一個小城中也算是中堅力量,如今卻隻能癱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嶽霖緩步跨進練武場的大門,目光一下子便落到了傲立在場地正中央的那個挺拔身影上麵。

    “還以為煉鋒山莊有多厲害的高手,沒想到隻是空有名頭,連能接我一招的人都找不出來。”

    一襲白衣的年輕男子微笑著,轉身朝向剛剛過來的嶽霖。

    “終於搬救兵回來了麽,不過看你這個樣子,根本就是廢柴一個,連讓我拔劍的資格都沒有。”

    “你們莊主呢,讓他趕緊出來受死!”

    年輕男子有著一副讓女人都嫉妒的俊秀外貌,再加上頎長的身姿,相比之下嶽霖普通的就像是路邊的一顆石子。

    嶽霖在距離他十步左右的地方站定,平靜道:“我就是莊主。”

    上上下下打量了嶽霖一番後,年輕男子不屑地朝著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你就是那個姓嶽的打鐵匠?真不知道是走了什麽狗屎運,讓你成了這勞什子煉鋒山莊的莊主。”

    “不過都無所謂了,你的好日子到頭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嶽霖安安靜靜等他說完,點點頭道:“說完了?你的話挺多的。”

    轟隆一聲巨響。

    嶽霖的身體此時已經出現在了白衣男子的身前,而在他原本所站的位置,隻剩下了一個大坑和破碎的石塊。

    巨大的勁風讓白衣男子眯起了眼睛,在隻剩下一道縫隙的視線中,嶽霖並不龐大的身軀卻似魔神一般,占據了他的整個視野。

    白衣男子的手速很快,帶起一道殘影,頃刻間便已經握住了腰側的劍柄。

    縱然嶽霖的速度與力量讓他心驚,但他卻並不慌張,因為他還有劍。

    隻要長劍出鞘,他便有信心將任何對手斬殺於當場。

    當然除了那個男人,那個他由衷敬佩與仰慕的男子。

    嘭!

    白衣男子雙眸猛地一縮!

    他握住劍柄的手被另外一隻散布著恐怖氣息的大手握住了,那隻手如同鐵鉗,將他的一切希望都化作了泡影。

    又是嘭的一聲悶響。

    白衣男子如遭雷擊,胸口重重挨了一記肘擊,身體騰空而起,重重摔在了演武場的地麵上。

    演武場入口處,嬌俏可人的小丫鬟目瞪口呆,她旁邊的管事更是驚訝的差點兒一屁\股坐到地上。

    結束了?

    這就結束了?

    剛才如砍瓜切菜般將十餘個護衛打倒的家夥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他們兩個甚至都沒有看到自家莊主是怎麽出手的。

    嶽霖走到白衣男子麵前,揪住他的衣服將他提了起來。

    “竟然是個女人?變化易容的功夫不錯,其他的可就稀鬆了。”

    被嶽霖拎著的女子恢複了幾分神智,感覺到自己被人倒提起來,劇烈地掙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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