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伊伊沒有任何反應,隻是拿眼去看嶽霖。
嶽霖的聲音從小轎內傳了出來:“他們剛才可是要對我們喊打喊殺的,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那大家還苦修武道做什麽?”
老者暗暗歎了口氣,他自然是知道劉光岷慣是個喜歡惹是生非的,以前也沒少替他擦屁/股,但這一次可是結結實實踢到了鐵板上,而且還是表麵上布滿了毒釘的鐵板。
白伊伊的目光從嶽霖身上挪開,悠悠對著老者一笑。
噗
老者一口鮮血直噴出來,將身前的地麵染成了一大片星星點點的紅色。
劉光岷已經被嚇傻了,在他的認知中,除了周挺、範梓墨等,那些他早就刻意避開不敢招惹的人之外,還從來沒有黃叔出麵都解決不了的問題。
但這一刻,他才發現自己以前的想法錯的有多麽離譜。
“我,我是北滄府劉家的人,乃是範府的附屬家族,你”
劉光岷已經開始語無倫次,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
好在嶽霖還是聽明白了,沒等劉光岷說完便將一樣東西丟到了他的臉上。
“你說的範府,是範梓墨她家嗎?那你看看這是什麽東西。”
劉光岷哆哆嗦嗦從地上將那東西撿起來,仔細看了一眼後,陡然發出一聲絕望的呻/吟。
這是這是範家家主的玉牌。
見之如範家家主親臨!
“怎麽會這樣,怎麽可能這樣!”
劉光岷喃喃自語著,忽然間從老者的身後爬起來,膝行幾步,死命地朝著嶽霖叩起頭來。
“該如何處置他們,還請主上示下。”白伊伊微微蹙眉,再次看向了嶽霖。
“算了,今天死的人也夠多了,就放他們一馬好了。”
“不過”嶽霖話鋒一轉,當即讓劉光岷和黃叔頭皮都炸了起來。“不過你們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就先滾過來幫我抬下轎子吧。”
嶽霖話音一落,劉光岷便長長鬆了口氣,身體癱軟得如同一塊麵團。
隻要能不死,別說是讓他去幫忙抬轎子,就算是跪下來將嶽霖的鞋底舔幹淨,那也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更何況嶽霖隨隨便便就拿出了象征著範家家主的玉牌,這可是連範梓墨都要小心珍藏,不敢輕易示人的東西,現在在嶽霖手上,代表著的意義不言而喻。
當下,劉光岷老老實實縮成一團從滿是血汙的路上滾了過來,扶住了青花小轎的杠子。
“這麽髒簡直丟我的人,滾過去洗幹淨了再回來。”
劉光岷還沒來得及將轎子抬起,嶽霖一句話便又讓他老老實實朝著遠處稍幹淨點兒的水溝滾去。
旁邊收拾滿地屍體的行商目瞪口呆看著劉光岷努力滾動的身體,喉嚨裏咕咚咽下一口唾液。
這裏距離著那水溝至少有百多丈的距離,這位公子哥兒滾過去得多累啊。
稍事休整後,隊伍再次出發了。
隻不過這一次前後抬轎的人換成了黃叔和劉光岷。
嶽霖依舊端坐在青花小轎內,仔細端詳著那幾樣法器。
同時嚐試著修行從木森那裏得來的功法。
許久之後,嶽霖睜開了眼睛,卻是幽幽歎了口氣。
他現在對白伊伊幾件法器的研究還沒太多的頭緒。
與之相對應的,嶽霖對青木門基礎功法的研究探索更是沒有任何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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