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岑光被甲庚充滿殺意的眼睛盯著,冷汗夾背而流。

    他是知道甲庚有多殘暴的。

    一言不和直接殺人的事情都不知道發生了多少,萬一此人性子上來,不管不顧就下殺手,後麵老主人許萬山會怎樣懲罰還不清楚,但他自己絕對活不過今天。

    咕咚咽了口口水,張岑光擠出一絲笑容道:“甲老大,此事關係到公子的大計,不是我不想說,而是不能說啊。”

    甲庚深深看了張岑光一眼,一把將他推開,“好,既然你拿公子出來做擋箭牌,那我就直接去問公子好了。”

    張岑光暗道不妙,他可是知道在這件事裏麵自己其實是越界操作了,許頃沐對此並不完全知情,如果就這樣讓甲庚闖進去,兩下裏一碰麵那什麽都暴露了。

    雖然他也是為了許頃沐掃清障礙,但並不表明他就可以瞞上不報,自作主張。

    “罷了罷了。”張岑光歎了口氣,伸手攔住了甲庚,將他拉到一邊低聲道:“這件事我也知道的不多,不過和一個人有極大的關聯。”

    “什麽人?叫什麽名字?在什麽地方?”

    張岑光道:“此人姓嶽名霖,是煉鋒號現在的號主,最近兩天想必甲老大也聽說過他的名字。”

    “嶽霖”甲庚默默咀嚼著這個名字,顯然對嶽霖也不算是一無所知。

    “他現在在什麽地方?”

    張岑光指了指北邊,“他應該是在那座礦山內,不過甲老大,現在公子身邊就隻剩下你和老丁兩個人暗中護衛了,你可不要妄自行動啊。”

    “現在劍瘋子清逸已走,贏裳和顧乾也不在,一個小小的白暮城能有什麽高手,小丁一個人保護公子足矣。”甲庚冷冷瞥了張岑光一眼,撂下一句話轉身就走。

    “此外,我兄弟之間的事情你要是再敢插手一次,就算是拚著受老主人責罰,我也要先將你的皮剝下來掛在牆上!”

    甲庚的步伐極快,頃刻間便已經消失在了張岑光的視線中。

    張岑光搖了搖頭,又歎息一聲,苦苦思索著應對之道。

    甲庚一路疾行,隻用了兩個時辰不到便來到了礦山之中。

    當他看到礦洞外已經幾乎消失不見的遺留痕跡時,自詡處變不驚,每逢大事有靜氣的他也不禁勃然變色。

    “這種感覺,至少也應該是後天內息大成的武者出手才能造成的破壞!”

    “而且此人修習的還應該是極為罕見的火熱內息”

    “不對!一般的灼熱內息也根本無法給我如此的震撼,難道說在此出手的並不是後天境界的人物,而是已經步入了先天境界的宗師級高人!?”

    “即便那人不如宗師,也至少是和天罡散手顧乾一個層麵的人物,如此看來,乙辛和丙壬怕是凶多吉少!”

    甲庚對自己的眼光一向很有信心,他此時也很慶幸自己能及早趕來,不然再過一兩天時間,等到這裏的痕跡全部都消失不見了,那他才是兩眼一抹黑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我如今才剛剛在後天內息大成境界中站穩腳跟,如果對上了大宗師,根本毫無勝算!”

    甲庚站在礦洞外躊躇片刻,最終還是決定當即退走,回到城中向許頃沐稟報此事。

    不,許頃沐怕是也無法處置,應該直接將此事上報到老主人許萬山那裏。

    想到此處,甲庚扭頭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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