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

    陳軒當即細細觀察其月牙兒的坐姿來,然而月牙兒隻是端端正正的坐在那裏,一動不動,仿佛一具石雕,陳軒根本無法從月牙兒的姿態中判斷出月牙兒患的是什麽病。

    而門口的兩個小丫鬟已經露出不耐煩的眼神。

    陳軒不得已隻能冒險在一位合道期修士的監視下開啟透視神瞳,透過長簾看到月牙兒的上半身。

    不出所料,月牙兒依然頭披麵紗,沒有露出真容。

    這下陳軒可就有點束手無策了。

    “看不出來不用逞強,出去就是。”

    小丫鬟的語調變得更加的不客氣。

    陳軒心裏不免有氣,月牙兒不想治好自己的病,這兩個小丫鬟也不想自家小姐好了不是?

    想到昨晚月牙兒彈奏的曲子,蘊含著濃濃相思之意,陳軒急中生智,脫口而出:“你們家小姐犯的心病。”

    “心病也有好多種,你說的是哪種心病,說準確點。”

    小丫鬟顯然對陳軒這種猜測司空見慣,畢竟之前來給月牙兒小姐看病的醫修太多了。

    猜測月牙兒犯了什麽病的都有,而且說是心病的還有不少人。

    陳軒內心無語,但還是立馬反應過來:“確切的說犯的是相思病,通俗點講就是你們家小姐想男人了。”

    “你!”

    問話的小丫鬟頓時板起臉色。

    但另一個小丫鬟卻忙不迭的拍了一下她的胳膊,示意她往裏麵看去。

    隻見坐在簾子後麵的月牙兒微微擺手,兩個小丫鬟還是第一次看到自家小姐做出動作,而且那個動作的意思明顯是讓她們不要為難陳軒。

    而陳軒看得十分好奇,心想難道這個月牙兒真的是啞巴不成,昨晚不說話,現在又和丫鬟比手勢,不得不讓他往啞巴這一點上猜測。

    “你是怎麽看出我們家小姐犯了相思病的?”

    這個問題,也是小丫鬟提前想好,畢竟說出相思病的醫修也不少。

    陳軒耐著性子解釋道:“昨晚月牙兒小姐前往偷香坊彈琴,我從她的琴聲之中聽出相思之意,好像是在講述一個苦苦尋找戀人的故事。”

    這下兩個小丫鬟終於露出驚奇之色。

    原來這家夥不是瞎猜,還真有依據。

    兩人心中一喜,莫非小姐的病有得治了?

    “讓他進去,你們把外麵的醫修攆走。”

    左側走廊,一位穿著蓮青色長裙、相貌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修款款走來,對兩個小丫鬟命令道。

    “是,羽大人。”

    兩個小丫鬟似乎很敬畏這個女修,連忙點頭往外走去。

    陳軒隻感覺這個女修長得普通,說話嗓音卻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磁性和魅力,讓人聽起來非常舒服,在耳朵裏久久繚繞,無法忘記。

    “這位道友,尊姓大名?”

    羽姓女修露出禮貌的笑意問道。

    “在下陳軒,未請教道友芳名?

    道友可是這囈息軒的主人麽?”

    陳軒壓住心中的訝異問道。

    他完全看不出這位女修的修為有多深厚,因此隻能憑著直覺猜測這女修就是囈息軒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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