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陳軒請入精舍後,曾姓弟子的聲音又壓低一個度數:“陳師兄,非常不好意思,剛才不是我不想開門,而是一個月前發生了一件和你有關的事情,讓我們諸多弟子不得不避嫌……”“究竟發生了什麽大事?”

    陳軒迫不及待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曾姓弟子臉上神情更加為難尷尬了:“實不相瞞,像我這種普通弟子,也隻能聽到一點風聲,廖仙長、也就是陳師兄您的師父,一個月前好像犯了什麽錯誤,被孤長老責罰,個中內情,我就不清楚了,隻能猜測、猜測和駱仙長有關……”說到最後,曾姓弟子的聲音輕得不能再輕,仿佛怕被外麵的人聽到似的。

    陳軒眉頭緊皺。

    果然和駱蘭卿有關!莫非駱蘭卿和廖尋重修舊好,孤長老得知後大發雷霆,因此棒打鴛鴦、責罰廖尋?

    也隻有這樣,才能解釋得通廖尋為什麽會變得更加蕭索頹廢。

    而他作為廖尋的徒弟,外麵那些青陽門弟子看到他唯恐避之不及也就很正常了。

    青陽門的大權終究不是掌握在掌門鍾文禮手上,而是孤長老手上。

    孤長老責罰廖尋,陳軒短短幾個月時間就從宗門弟子人人羨慕變成避之不及。

    得勢和失勢,隻在孤長老一念之間。

    好在目前看來,孤長老的怒火並沒有波及到他身上。

    想到廖尋讓他去雲潮劍宗觀禮,陳軒大概明白廖尋的意思,可能是想讓他出去暫避風頭。

    曾姓弟子明顯不知道更多內幕,為了不連累他,陳軒當即告辭出門。

    剛走出來,就看到楊超似笑非笑帶著幾個內門弟子往這邊走來。

    “眼看他起高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陳軒,你說一個人起勢失勢,轉變得多快啊,真是世事難料,哎。”

    楊超表麵是為陳軒而歎息,但隻要不是傻子都能聽得出來他這句話是赤裸裸的嘲諷。

    陳軒看也不看楊超一眼,禦劍飛回洞府。

    目送陳軒離去,楊超神色冷了下來,而他身邊幾個溜須拍馬的內門弟子紛紛表示自己的幸災樂禍。

    “楊師兄,我看以陳軒的性格,廖仙長庇護不了他多久了!”

    “到時候陳軒也被責罰的話,楊師兄就可以挑選陳軒那座洞府入住,正好您快突破金丹了嘛。”

    聽到這些奉承,楊超內心冷笑一聲。

    雖然他離突破金丹還很遙遠,但報複陳軒的機會卻提前到來,不需要提升實力就能做到。

    相信這一天,很快可以到來。

    陳軒回到洞府後,先往陳思圳的傳訊飛劍打入一段話,告訴陳思圳自己即日前往雲潮山,再把飛劍送出去。

    然後簡單收拾一番,沒有和任何人告別,按照傳訊飛劍裏的雲潮山路線圖直接出發。

    從洞府門口飛出青陽山脈,一路通行無阻,不過剛飛出來,就看到半空之中袖裙飄飄的駱蘭卿。

    “陳軒,你要去哪裏?”

    駱蘭卿飛過來含笑發問,她比數個月前看上去更加容光煥發,似乎修為又精進了不少。

    陳軒看到此女,內心隱有不妙預感。

    但表麵還是作出恭謙之色:“駱仙長,我受朋友邀請外出相聚,去幾日就回來宗門。”

    “朋友?

    什麽朋友?

    你整日悶在洞府之中,也有人邀請你出去玩呀?”

    駱蘭卿始終笑盈盈的,言語之間就像一位溫和可親的仙長正在對宗門弟子表示關懷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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